到王府三日了,王妃霸道蠻橫,從皇宮請來禦醫,對武元赫的傷全都束手無策,於易南苦口婆心的苦勸,這位驕傲不講理的王妃才肯讓袁文山醫治武元赫,氣得老爺子差點揮袖而去。扯謊自稱袁文山徒弟的笑笑,隻能跟著倒黴,一塊兒留下來。
果不其然,過了幾日,武元赫悠悠轉醒。他皺著劍眉,吃力的睜開俊美的雙眼,用試探的眼神搜尋著,滿屋子的人參喜過半,紛紛跪倒在地。
隻有一人昂然而立,鼻子中輕哼一聲,故意拿起盆子,視而不見武元赫的轉醒,隻想逃離跪拜的場麵。
在一片跪倒的背影中,武元赫看到了那個唯一昂然而立的身影,痛苦的伸出一隻手。沒想到她隻是示威似的朝躺在床上的人瞥了一眼,端著盆就欲奪門而去。
躺在床上的武元赫看到將要離去的背影,心中閃過那日水中奮不顧身抱著自己墊在自己身下弱小身體,不知為何,心中竟然閃現難明的情感。幾日的昏迷,他好似夢到那高傲倔強的女子睡在自己身邊,一改往日的倔強冷凜,溫柔如小鹿般依偎在他的身側,身上甘甜清新的氣息不斷鑽入他昏沉的大腦,還夢到她踢了他一腳,夢是那麼真實,他潛意識希望夢繼續下去,直到耳邊傳來家中那位女子霸道的聲音。他才驚覺一切都是夢。
如今看到那個身影要離去,他本能的想伸手去抓,此時的她在他眼中隻是救過自己一命的蕭弘晨。
雖然近在咫尺,卻好像遠在天涯,他伸出的手隨著急切燥動不安的身體一起跌落在蹋下,嚇得滿地的侍女大呼“王爺”手忙腳亂的去扶他上蹋。一時安靜的屋子因他的滾落而變得喧嘩。而那個端著盆子要走出門的身子隻是在他落地的瞬間略一遲疑,絕然的跨門而去。
女扮男裝的女子在出門的瞬間鳳目中閃過一絲得意神采,美麗的玉唇抹起一彎非常好看的弧度,輕哼著古人聽不懂的流行歌曲,朝藥方走去。
“唉喲”兩個女子驚呼聲在雕花走廊中響起,憤怒的王妃毫不遲疑的抬起塗抹著紅指甲的玉手就想給對麵的人一記凶惡的耳光。
對麵的人側著臉頰,迎著當空抽下那隻玉手的雙目寒著點點寒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兩個人不小心在走廊相撞,你便如此蠻橫無理,如果我讓你打中,我便不是於易笑笑,我跟著你姓。
蠻橫憤怒的王妃眼看就要將這一記巴掌抽到使她內心不安的人兒臉上,但不知為何,這位長相酷似女人的男子竟然輕輕將頭一偏,輕而易舉躲過了她的巴掌,還故意發出了挑釁的目光,那雙挑釁的美目在王妃看來是那麼的紮眼,在她的眼中那雙美目包含太多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靈動之氣,絢麗、高貴、犀利的讓她嫉妒,讓她發狂。而這一切卻偏偏長在一張酷似女人臉的男人身上。
蠻橫成習慣的王妃豈能讓她如願,一時之間,尊容盡失,玉麵因嫉妒而顯得扭曲,手提著羅裙,伸出裙下的三寸金蓮,向笑笑踢來,早有防備的笑笑嘴角露出無耐的苦笑,向後一躍,避開王妃的纖足,抱拳行禮,低聲下氣,畢恭畢敬道:“王妃娘娘恕罪,草民急著幫剛醒過來的王爺拿藥,不知娘娘要去見王爺,草民不長眼,擋了娘娘的道兒,請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