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玉麵冰寒,鳳目射出怨恨的光茫,心中揮之不去的不安困擾著她,但王爺剛醒的提醒還是將她因嫉妒即將發瘋的理智拖回了一點兒,帶著刻意的冷漠與驕橫道:“瞎了你的狗眼,看在你師徒二人救王爺的薄麵上,暫且饒你一次。”
拖著長長的衣擺,無理的女人在花團錦簇中帶著身邊的一群侍女如風一般離去。
如此蠻橫的女人在笑笑兩世的人生經曆中是第一次相遇,她真不明白,武元赫如此霸道冷凜的男人為什麼會娶這樣一位女子為妻。想到她是他的妻,她的心中不由一緊,微皺著鳳眉,緊咬著櫻唇,望著花團錦簇的蠻橫女人無耐搖頭。
回到藥房,笑笑像沒事人兒一樣,仍然和平常一樣,忙著替武元赫煎藥。袁文山若有所思的盯著她,道:“何必這麼賣命,他命貴,死不了。”
笑笑邊煎藥,邊無意道:“他是命貴,怎麼能與我們這等賤人相比,如今剛醒。”
“哦,醒了?嗬嗬,我說的不出三天,他必醒,如今你信了吧?”袁文山邊說還邊得意的朝笑笑眨眼,活像個老頑童。
笑笑皺著柳眉,牽強道:“老伯的醫術,於易笑笑早就佩服的五體投地,我們何時離去?”
“離去?”袁文山瞪著慈祥的眉目,搖頭道:“難道你想離開他?”
無法逃避的問題,自己的心到底向著那裏,她也說不清,痛苦的微眯著鳳目,她是他的欽犯,如果他需要,隨時可將她捉拿歸案,她從沒主動挑釁過任何人,所做的一切,隻求自保,發生的一切,都太過莫名其妙。雙手托著香腮,苦苦思索。
“蕭公子在嗎?”清脆的聲間在藥房外響起,頭挽雙髻,身穿宮女襦衫的一位俏麗小丫頭眨把著明亮的雙眼,朝藥房內張望。
笑笑狐疑的看著那張還算秀麗的陌生小臉道:“姑娘找我何事?”
俏麗的小丫頭偷偷望了一眼她的絕美容顏,不由麵孔微紅,諾諾道:“我家娘娘說胸口疼,想請公子過去一趟。”
強烈的不安襲上心頭,剛與她相撞,到底為何又要叫我過去?美麗的鳳目中閃著詢問的光澤,害得門口的小姑娘被她的美目所折,一張俏臉羞得滿臉通紅。她也許是王府內最美的公子了,小姑娘心中這樣想著。
“娘娘生病,該是我去看才對,我跟你去一趟。”慈祥的老者看到笑笑的若有所思,主動替她解圍。
“娘娘說了,必須是蕭公子去。”雖然害羞,但俏麗的侍女還是在忠心耿耿執行主人交待的事情。
“哦。這可難辦了。”袁文山摸著山羊胡子,詢問的眼光轉向笑笑。
“我去。”沒有任何推脫,女扮男裝的女子決然回應,俏立的侍女眼中微微一喜。這隨即而逝的光茫那能逃得了這位前世身為紅鳳大姐大女子的利眼,鳳目立馬攝出迫人的氣勢,冷冷道:“帶路。”
那雙眼鳳目給人太多的感覺,壓抑與霸道,俏麗的侍女不覺微微發抖,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不安的思緒,領著笑笑去麵見那位蠻橫不可一世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