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天邊越壓越低的烏雲蓋過了宮殿的屋頂,寒冷籠罩在皇宮內外,笑笑緊了緊身上的袍子,雙頰通紅,不時的搓著凍的紫紅的雙手,雙腳在地下輕輕的來回踩著。
不知過了多久,笑笑覺得自己雙腿都已沒了知覺,才聽到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於易笑笑瑾見。”
邁開僵硬的雙腿,她差點撲倒在地下,幸好旁邊的太監眼尖,扶了她一把,她感激的朝他說聲“謝謝”,太監微微一愣,在皇宮內,這麼有禮貌的人可能不多了,她沒注意到太監的驚愕與感激,專注的揉捏著自己發麻的雙腿。
禦書房的門緩緩打開,她急切的望向裏麵,一抹明皇端座在書桌後,王者慵懶的眯起眼睛,看著門口壓抑的光線下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空有外貌的美麗女子。
笑笑那管皇帝現在是如何看她的,急切的四處搜索,將禦書房四下掃了一遍,竟然沒看到玉如蘭,她不知皇帝將她藏到那裏去了,帶著疑惑,她緩緩下跪倒在地,輕聲說道:“罪媳見過陛下。”
皇帝在寬大的龍椅後麵,眼中迸出精光,沉聲道:“你可知自己何罪?”
笑笑抬起頭,對上皇帝威嚴的眸子,坦然說道:“罪媳自知有罪,其一,欺君犯上,此大不敬不之罪,其二,欺瞞父母,李代桃僵,此為不孝,欺婚之罪,其三,聽信她人之語,逃離刑場,無視律法。此三條,條條都犯欺君之罪。”
笑笑一語雙關,自稱罪媳,又自稱罪犯欺君,稱罪媳,就是想讓此事變為家事,欺君欺的是皇上,也就是她的公公。又加入第三條逃離刑場的罪證,和玉如蘭扯上關係,把難題繼續拋給皇帝,看他如何解決此事,再怎麼說,玉如蘭也是他曾經的愛人,她不相信他能如此狠心。
果不其然,皇帝剛開始還冷靜的聽著,聽到第三條時,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冷聲說道:“你倒是羅列的清楚,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你可知?”
聖意難測,笑笑不知他會不會為了保住愛人,而殺自己滅口,雖很鎮靜,但還是裝作慌亂道:“罪媳不知,請皇上恕罪。”
皇帝陰沉著臉,緩緩說道:“你說,朕該怎麼治你的罪?”
笑笑低頭諾諾道:“罪媳罪惡深重,請陛下定奪。”
威嚴的王者輕扣著漢白玉禦麵,輕脆的響聲回在空曠的禦書房內回響,每一下,就像敲擊在笑笑的心頭上一樣另人不安,笑笑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壓迫感,眼前這位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無形的壓迫,每一個字眼,都隨時能治人於死地。
那輕脆的響聲終於停止,禦案後的明皇緩緩歎了口氣,說道:“你起來吧。”
“呃。“笑笑驚愕的抬起頭,驚訝的盯著案後的明皇,眼中滿是疑惑。
皇帝輕揉了一下太陽穴,淡淡說道:“知道朕為何見你嗎?”
笑笑此時不知他為何態度轉變這麼大,隻能搖搖頭,表示不知。
皇帝威嚴的虎目盯著他,眸中色彩深沉,如不見底的深潭,一字一頓道:“具體為何,你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