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再次惶恐,撲倒在地,急切辯解道:“罪媳不知,請陛下明示。”
王者冷哼一聲,半閉著眼睛,笑笑隻覺得無形的壓抑之感籠罩全身,王者緩緩說道:“於大將軍與朕是八拜之交,如若不是他親自來找朕,或許你不會活著站在朕的麵前。”
笑笑由起初的驚訝變成了震驚,皇帝說的每一個字都很平靜,但每一個字都帶著狠厲的殺意。
冷靜的抬起頭,直視著皇帝的眸子,平靜道:“罪媳明白,陛下不必為難。”
皇帝眯起眼睛,淡淡道:“你告訴朕,為何要這麼做?是不想嫁給緒兒,還是另有它意?”
皇帝問的輕瞄淡寫,但每一個問題,都是對她居心的測試,如若他知道兩位皇子在他麵前上演的那一幕,最原始的策劃是出自眼前這位女子之手,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笑笑不知道皇帝到底知道什麼,掌握什麼,她隻知道,此時的主動權不在自己的手裏,隻能豁出去,背水一戰。
她嘴角牽起一抹苦笑,眸中閃著淚光,淡淡說道:“罪媳豈敢有它意,陛下乃天之驕子,賜婚於府,乃是於府最大的榮幸,罪媳是姐姐,看到因姐姐惹的禍,妹妹要嫁給宋王,如今的太子,一時糊塗,就想替妹妹出嫁,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說,罪媳本想以死謝罪,誰想第二日便被太子打入了天牢,連自殺的機會也沒了罪媳隻求陛下開恩,不要為難於府,一切罪過,罪媳願一力承擔。”
皇帝皺著眉頭,冷聲說道:“你是在怨朕賜錯了姻緣?”
笑笑低頭大聲說道:“罪媳不敢。”
皇帝冷聲說道:“不敢最好,既然嫁了太子,以後安心做好你的太子側妃,如若再敢心生二意,朕絕不會像今天這般姑息。”
什麼?笑笑驚訝的抬起頭,皇帝的眸子中明明閃過一絲精光,快得難以捉摸。笑笑張口結舌,疑惑問道:“陛下,您這是?”
皇帝冷冷道:“朕可以看在於將軍的麵子上既往不咎,以後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想你應該清楚。”不容置疑的口氣,表明了皇帝的立場,他可以暫時放過她。
可皇帝為何要放過她?她明明罪犯欺君。左右看看,沒看到玉如蘭,她好像明白了什麼,大膽開口問道:“父皇,臣媳的蘭姨娘呢?”
明明看到了在提到蘭姨娘是皇帝渾身的不自在,冷聲說道:“蘭妃的事情,你不必過問。”
蘭妃?蘭姨娘什麼時候成了蘭妃了,她不敢置信,難道是姨娘用自己換了她一命?她不敢想,事情再明顯不過了,蘭姨和她一起進宮之前,沒有表示過要呆在宮裏,除了這個解釋,她沒再好的解釋了。
她的心,她的淚,不知為何而流,她不知自己是怎麼離開皇宮的,她也不知是誰來接她回到太*的,幾天的經曆像是一場夢,夢醒後,滿目的創傷,蘭姨把自己裝進了囚籠,換回了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