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要和姚相去‘幽會’?那我還是跟著你吧,不然我不放心。”搖搖頭,他覺得自己非參與不可。若到時傳言止不住了,被他大哥知道,他也好給秦梔做個見證。
“我也沒說不讓你跟著呀,隻不過,你不能搗亂就是了,得聽我的。”他別再一激動,就壞了事兒。
“成交。”元爍揚起下巴,這樣就成了。隻要不避著他,他就覺得成了。
用了午膳,秦梔便去休息了。元爍坐不住,他說他要去街上再轉轉,瞧瞧上午過後,還有沒有其他的傳言再起。
秦梔認為是必然,她今日在書齋和姚清和見麵,許多人都瞧見了。昨晚的傳言,看來不隻會被添油加醋,沒準兒還會杠上開花呢!
回到主居,清清冷冷,不見元極的身影。一時間的,秦梔倒是覺得有些不習慣。
脫下外裙,秦梔坐到床上,拿起放在床上的書,隨後斜倚著身體,開始看。
看著看著,她就不由得想起了那時元極和她一同看書的情景來,雖覺得他像迷藥,在他懷裏不知何時就睡著了。
但是,眼下他不在自己身邊,倒是覺得那感覺還挺好的。
怪不得說,人不能習慣於某些事。習慣了,就改不掉了。
長歎口氣,她繼續看書,希望那個人能好好的閉關養病。她可不想做耽誤他的攔路石,不止她會心疼,定然還得惹得諸多人埋怨她。
看了一會兒書,但許是因為她總是會溜神,秦梔最後還是放下了書。
下床,端坐於桌邊,她拿出炭筆以及幹淨的紙來,開始素描。
時間靜靜而過,元爍也回來了,晌午的日頭曬得他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來,但卻擋不住他的熱情來。
“這若不是因為大哥不在,我還真進不來這臥室。”走進來,他環顧一圈,然後不忘將元極損一下。
頭也沒抬,秦梔手上繼續,“外麵情況如何了?我和姚相今日再見麵之事,是不是已經甚囂塵上了?”流言蜚語的傳播速度,是這世上最快的。
“沒錯。而且有的特別難聽,你也別聽了,否則會氣死的。”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元爍看著她畫畫,一邊輕哼道。
微微點頭,“我不聽,髒話有什麼可聽的。”上午已經被氣著了一次,她自認為自己還算‘內力深厚’,但仍舊是不行,可想流言蜚語有多傷人。
“你畫的這些是、、、”這臉,各個看著都眼熟。
“那些在書齋裏的女子。但凡我見過的,便不會忘記。一會兒,你把這些畫都拿下去給甲字衛,要他們認真的記住畫中人,別到時出錯。”捏著炭筆,她嘴上說著,手上的速度卻不減。
“好。用不用給姚相一份兒?”雙方合作,還是要及時溝通,免得到時再出什麼差錯。
“不用。這些女子可是跟了他半個月了。憑姚相的心性,他怎麼可能會無動於衷。隻不過,那些女子沒有過激的行為,他也不好捉拿她們。但,這私下裏怕是應當不止一次兩次的反跟蹤過她們。姚相知道的必定比我們要多,今日匆忙,沒有問太多。明日見他,這些事情,必然得問他不可。”姚清和心思縝密,記得那時因為她和西棠的奸細見過麵,他就沒有再多的耐心再去觀察監視她,反而直接將她抓了起來。
而此次,接連半個月他都沒動手反擊,想來那些女子除了跟蹤他之外,便再也沒做過其他有威脅的事情了,他也沒任何的理由抓人。
隨著那些風言風語再次添加了新料在城中蔓延,一夜過去,秦梔與元爍再次離開了府邸。
這次,兩個人較之昨日要收斂了許多,坐上了馬車,悄悄地前往城中被譽為幽會聖地的小白湖。
馬車不緊不慢的前行,後麵,則有人在跟著,她們在府外,可是蹲了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