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荷,娘的傻女兒,你怎能如此。若你要是有個三長二短,可讓娘怎麼活啊!”淚如雨下,柳春眉撲到在地,一把將倒在地上的女兒攬入懷裏。突然感覺手上傳來一陣溫熱,柳春眉心中打了個突兀,抬手一瞧。當看到滿手的血腥時,柳春眉嚇的手微微一抖,差點嚇的暈死過去。
呆愣了半響,茫然不知所措的傻傻的盯著沾滿了鮮血的纖纖玉手。
“來人,快來人,快去把城裏最好的大夫給我請來。你還愣著幹嗎,還不趕緊讓開,讓人把月荷抱到閨房,等一會大夫查看診治。”臉色一變,看到呆愣愣的柳春眉,莊健生氣的頭頂都快冒煙。死死的盯著莊月荷仍冒著大量鮮血的頭頂,莊健生心裏感覺一陣陣哇涼。眉擰著都能夾死隻蚊子,拉長著臉,氣急敗壞的咆哮。
“老爺,別急,月荷這丫頭命大的很,不定出不了什麼大事。”大夫人看到莊月荷的慘況,非旦沒有上前幫忙,反而還站在一旁涼涼的勸慰。慈愛的溫和的眸子裏,不經意間露出淡淡的興奮。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裏說這種風涼話。要是這丫頭沒撐住,你我明天還不知能不能見著天上的太陽,還傻著幹嗎?還不快點喊人,平時的利索勁都跑哪去了?”莊健生聽到大夫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火力頓時湧上心頭,惡狠狠的一個眼刀刮了大夫人一眼。真是個頭發長見識短的俗婦,到這時刻還隻想著爭風吃醋。要不是她娘家還有些用,他真想把這愚婦給休了,免得把他氣出一身病,莊健生憤慨的暗忖。
“老爺,我?這…”大夫人倒是很想反駁,就算莊月荷死了,莊府也絕對不會受她遷聯。可話一到嘴邊,立刻將心底的話咽了回去。開玩笑,這事她可是想盡腦汁才計算萬全,絕不能還沒實施就中途流產。哼,老天保佑,一定不能讓月荷這賤丫頭早早就去了,這丫頭的苦可還沒受夠呢。咬咬牙,大夫人陰沉的在心裏冷哼。
思緒一轉,大夫人怕莊健生看出什麼,急忙步出大廳,扯開喉嚨衝外麵大喊:“來人,快來人,快把大夫給我請到府上來。”
一路折騰,不知不覺便到了下半夜。
“大夫,這丫頭可無恙,明天能不能清醒過來。”說話間,莊健生緊張的望著大夫,生怕事與願違,人沒保住,就這樣去了。要知道,剛剛流了這麼多的血。就在大夫未來之前,他曾擔憂的伸手在女兒鼻間探了探,發現氣息幾乎全無,嚇的他冒了一身冷汗。若不是還抱著一絲希望,不死心,他都覺得連請大夫是浪費力氣,做無力之功。
月荷這次,是狠了心往死裏整,不想再有回頭的機會。微眯了眯眼,莊健生幽幽一歎,瞥了一眼心虛不敢與他對視的正妻。臉色一沉,暗暗想著,真不知這一步走的是對還是錯。他是不是太過聽信夫人所言,鬼迷心竅了,把好端端的喜事,幾乎弄巧成拙,陷莊府於被動之間。
這事要辦不好,得罪三王爺不說,更可能連宮都的人都給得罪狠了。他不過是一介小小的一縣之令,何得何能,能抬罪的起他們任何一個。想想,莊健生真恨不得狠狠給自個一個響亮的巴掌。不管是後宮,還是皇家權臣,都不是他能把玩在股掌之間的,一個不好,那可都是得掉腦袋的。
後悔,濃濃的後悔霎時將他給淹沒窒息。
就在這時,僵寂的氣氛瞬間被一道尖銳的叫聲打斷。
“該死,頭怎麼這麼疼。”幽幽轉醒,月荷被陣陣刺痛的腦袋嚇了一跳,伸手下意識的一摸,涼涼的。當看清是一大片鮮紅的血液時,月荷嚇了一跳。憶起暈迷前的一幕,月荷眼底閃過一抹狠戾。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枉她如此信任師兄,沒想到為了師父留給她的頂級寶器,居然狠毒的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