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溫承赫點頭,神色凝重的道:“許總,你明知可能有危險,為什麼還要單槍匹馬回許家?”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許靳喬冷冷一笑,目光幽遠而陰蟄,“想讓我父親放權,除非先讓他心動,讓他愧疚,而且這份愧疚必須超過他對那個女人的感情。所以,我得賭一次!”
溫承赫無法再說什麼,隻得道:“靳喬,公司交給我,你不必擔心,我會打理好的,如果你有需要,盡管招呼我!”這是以朋友兄弟的身份。
許靳喬笑了笑,“好,公司拜托給你了,我的小丫頭如果找你的話,你替我照顧好她。”
“沒問題。”溫承赫應允,捏起拳頭,輕輕擊在許靳喬肩膀上,喉嚨微澀,“務必保重,我、公司、你的小丫頭、喬家的親人,我們都需要你!”
許靳喬傾身給溫承赫一個擁抱,“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心裏有數。”
不久,廣播通知安檢,許靳喬揮手再見,他頎長的背影,緩緩沒入了人潮……
然而,誰又能料到,原以為暫別的分離,竟經曆了一場物事人非的輪回,等待許靳喬的是命運的浩劫,是幾乎生離死別的殘酷,待到他經年歸來――
一切,早已變了模樣……
一個多月後。
上午十點,A城第一人民醫院。
江夜抱著昏迷的蕭琰,急匆匆的衝進了急診室,“醫生,快救救她!”
“快,把人放到裏麵觀察床上!”醫生隻看了一眼蕭琰的狀況,便果斷的命令。
她的白色休閑長褲外麵,染滿了鮮紅的血跡,整張臉蒼白無光,像是破碎的布娃娃,柔弱而可憐。
江夜被趕了出去,醫生和護士褪下蕭琰的血褲子進行檢查,很快便開出一張單子,由護士推著人去了B超室。
跑前跑後的交費取藥,等江夜趕到B超室外時,蕭琰剛好被推出來,他滿頭大汗的焦急問道:“怎麼回事?她是不是女人的那個……”一張俊臉憋的紅了紅,他才勉強說完,“痛經出血?”
“請醫生看過再說吧。”護士臉色略有些凝重,將推車交給江夜推著,她則拿著B超單邊走邊看。
“江夜……”蕭琰幽幽醒了過來,她低聲呼喚著頭頂的男生,“我怎麼了?”
“蕭琰!”
江夜垂頭看她,眼眸中盛滿了憂色,“你在表演課上昏倒了啊,我就趕著把你送來醫院了。”
蕭琰怔了怔,緩緩記起了昏迷前的事,今天一大早醒來,她就感覺身體不對勁,小腹墜脹的很,疼得她“噝噝”抽冷氣,跑了趟衛生間,發現是遲了五六天的大姨媽終於來了,以前沒痛經的毛病,這次不知怎麼難受的很,她也沒往心裏去,就撐著身體去教室上課。
誰知道,她竟然會疼得昏迷在課上……
她垂下眼瞼,有些鬱鬱寡歡,她想大概是這個月心情不暢導致內分泌失調,所以才會痛經吧!
到了醫辦室,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邊看B超結果,一邊平靜的說道:“蕭琰,你不是痛經,是懷孕了,但是……”
“什麼?”
江夜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他滿目震驚的盯著醫生,怒氣衝衝的吼道:“你胡說八道!蕭琰怎麼可能懷孕?她連男朋友都沒有!”他後來證實了,蕭琰沒有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