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大少爺骨子裏還是我們中國男人的想法,自己的太太不能被人看,思想保守,也說明大少爺愛護少夫人嘛!”管家大叔樂嗬嗬的道。
蕭琰被揶揄,臉皮兒薄的她,連忙轉移話題,“那個大叔,我想問問啊,那邊的花壇,每年四季都在種植花草麼?”她伸手指向陽台下的獨立小花壇。
這是很奇怪的一個點,如果一直在種植,園丁翻土時,沒理由刨不出簪子的!
管家隨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表情有一瞬間的僵凝,而後緩緩說道,“那個花壇荒廢二十年了,往年自生自長出來的花草,夫人會吩咐園丁全部剪掉,今年的沒剪,長得旺盛,是因為大少爺年前打越洋電話回來,特意交待不許再剪,想保持喬舒夫人生前的原貌,我們本想再翻土重新種植的,但後來,老爺子說算了,原本的地裏長出什麼花,就開什麼花吧,這塊地裏的花種,都是喬舒夫人親手栽種的,不要破壞了。”
籽隨風落,年年自由生長,哪怕再剪花枝,總有花籽零落,就這樣循環,竟一晃已有二十年!
蕭琰驚愕,“噢,那就是說,自從喬舒夫人去世後,這花壇裏的泥土,你們就沒再翻動過?”
管家臉色有些沉,“差不多是,因為這一塊地……嗯,太過特殊,所以一直荒廢。”
“為什麼?就因為喬舒夫人……”
“是的,當年喬舒夫人從樓上跳下來時,頭正好磕在了花壇邊沿,然後才摔在了地上導致死亡的。”
蕭琰秀眉攥緊,她不由自主的又看向陽台,想像著那個畫麵,“不對呀,正麵跳下來的話,頭應該磕不到花壇吧?”
“不是正麵跳樓,是背對著樓下的,當時夫人情緒太過激動,窗戶大開,她站在落地窗戶上,與先生爭吵嘶喊,然後側身跳了下去,不幸的是,夫人摔下來的角度,以及失重掉落的速度,好巧不巧的……哎,真是可憐啊!”
管家憶及當年,不免難過,心情沉重,他在許家已經呆了三十年了,是那件慘事的見證人。
蕭琰抿抿唇,心頭不免有些發酸,甚至是自責,喬舒和許江崇爭吵,無非是因為景愛華,也就是說,喬舒的悲慘結局,跟她的親生母親景愛華脫不了關係,哪怕是間接的。
“少夫人,過去的事情啊,還是別多想了,您懷著身子呢,心情要保持開朗才行。”管家語重心長的勸說之餘,亦惆悵的歎氣。
蕭琰手伸進兜裏,摸到那支簪子,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裏人多嘴雜,還是算了,等許靳喬回來問問他吧。
“大叔,那您忙著,我回房休息了。”蕭琰柔和的笑,點點頭,轉身往別墅走去。
這一晚,許靳喬和老爺子直到晚間八點多才回來,老爺子勞累,直接回房休息,許靳喬喝了些酒,不過還沒醉。
“我先去洗澡,一身酒味兒,很難聞是吧?”許靳喬一邊摘領帶,一邊抬起手臂放在鼻子底下,濃眉微蹙,“沒辦法,應酬來著,爺爺年紀大了不能多喝,隻能我頂上了。”
蕭琰抿嘴笑,“沒關係,我不嫌棄你。”
“嗬嗬,你敢嫌棄我?嗯,嫌棄也沒用,我是你法定的老公,你就算嫌棄,也得忍著!”許靳喬戲謔的勾唇,扯掉領帶,冷不丁的親了她一下。
蕭琰懊惱的瞪眼,“幹嘛呀?知道有酒味兒,還往人家臉上噴,討厭!”
“嗬嗬……”許靳喬愉悅的輕笑出聲,不規矩的大手,又趁機摸她胸部,吃她的豆腐,氣得她雙頰緋紅,嬌嗔連連,“色鬼!流氓!”
“對了,老婆,現在三個半月了,應該可以了吧?”許靳喬忽然記起什麼,湊近她耳畔,輕聲詢問。
雖然醫生交待三個月後就可以行房,但為了保險起見,他一直沒敢動蕭琰,忍了這麼久,他真有些忍不住了!
蕭琰羞赧,囁嚅著唇,輕不可聞的道,“應該可以吧,寶寶產檢很健康的。”
“那我們今晚……”許靳喬立刻心猿意馬,他抱了抱蕭琰,“在床上等我,我洗澡,很快回來。”
蕭琰羞澀的點點頭,穿著吊帶睡裙的她,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具有誘惑力,而且懷孕後,為了放鬆透氣,她洗完澡都是不穿內衣的,這對一個禁欲了兩個多月的男人來說,怎可能不心動?
許靳喬迅速進入浴室,很快便聽到水流聲嘩嘩的開響,蕭琰盤腿坐在床上,耳根不由燒得厲害,她……也是有點想的,但他這麼猴急……
男人速度果然快,二十分鍾的時間,刷牙洗漱洗澡,一氣嗬成,直接圍著浴巾就走了出來。
“老婆,幫我擦頭發。”
他扔過來兩塊幹毛巾給蕭琰,坐在了床尾,蕭琰爬過去,跪在床上替他擦濕發,他手臂探回,大掌握住她的腳,在她腳背上來回摩挲,她打了個激靈,縮回腳丫子,“別鬧,好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