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你成熟了,我為你高興。”許靳喬眼角潤濕,他立在窗前,遙望著遠方天際,一字一句許諾,“我答應你,隻要你平平安安的,隨你心意,我全部支持你,我也期待著那一天,我會為你驕傲。”
蕭琰擦了擦眼睛,讓自己堅強些,她語速緩慢的說道,“那便這樣吧,我會很好的照顧自己,請你替我準備一份禮物送給倪朗夫妻,祝他們訂婚愉快。”
“嗯,好的。”許靳喬應下,言語飽含深情,“寶兒,我想你,我愛你。”
蕭琰心尖一顫,她從耳邊拿下了手機,掛斷,而後放肆的哭泣……
正午的太陽,散發著溫暖,蕭琰哭夠了,抹幹眼淚,起身走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前往川北聾啞學校。
她捐助了一千套盲文書籍給那些渴望讀書的盲人孩子們,今天正是書籍從外省運來的日子,她需要去簽收。
許靳喬在辦公室也沒有多加停留,他打起精神,繼續開會工作,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他要解決掉所有事,帶著婚紗鑽戒去接他的妻子回家,他還欠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周六,倪朗的訂婚典禮,如期舉行,地點在A城的海邊度假村。
喬倪兩家一慣低調,所以訂婚典禮辦得簡單,隻邀請了親朋好友,以及商業圈合作多年的老客戶,再加上蘇家的親朋。
唯一高調的,便是刊登新聞邀請蕭琰回家參加典禮,但蕭琰終究沒有回來。
媒體和外界人士,則猜測不斷,紛紛打聽新聞裏的“蕭寶兒”為何人,竟對倪家如此重要,都想親眼目堵,卻誰也打聽不出來結果,喬倪兩家的人,口風嚴實,哪怕是關係再好的,也一概不予回應。
唐司祺還在重症觀察室,今天是第三天,距離七十二小時,即將到達,但他還沒蘇醒,倪蕊需要參加典禮,便沒有去醫院,囑咐唐媽媽一旦唐司祺醒來,便電話通知她。
訂婚典禮在戶外舉行,天氣不錯,陽光明媚,無風的上午,暖洋洋的。
草坪的中央,有一處湖泊,湖上搭建著幾間木屋,以回廊的形狀連在一起,給人曲徑通幽之感,四周鮮花滿地,綠草茵茵,各式各樣的粉紗點綴其中,浪漫溫馨,喜慶歡騰。
賓客絡繹不絕,各方媒體記者爭先拍照采訪。
拱門處,負責迎接賓客的喬毓帆,意氣風發,西裝革履,穿戴帥氣的好像他才是新郎倌似的,見人就笑,樂嗬極了。
倪蕊今天也穿得莊重得體,喬念給她特別選了件能遮住肚子,又不顯胖的天藍色禮服,做了造型的長發披了一半在肩上,純植物的孕婦化妝品,淡妝相宜,較圓的臉龐,雖然不似以往的清純漂亮,但多了幾分嫵媚的別樣氣質,依舊格外吸引人。
喬毓帆負責男賓,她則負責接待女賓。
喬席安倒是隨意,西褲襯衫,連領結都沒戴,似乎沒睡醒的樣子,有些懶洋洋的,發型也沒精心打理,整個人給人一種頹廢的感覺。
因為他的不在狀態,沒給他分配什麼任務,他也沒興趣交際,端著一杯紅酒,一個人坐在湖邊的木椅上,望著湖麵發呆。
距離典禮開始還有半小時,許靳喬招待好蘇沫沫的長輩嫡親後,在湖邊找到喬席安。
“發什麼呆?在想什麼?”他挨著喬席安坐下,側眸詢問。
喬席安搖搖頭,“沒想什麼,就是心裏煩,做什麼都沒心情。”
“你這種狀況,有多久了?我記得,自你從千江鎮回來,就是這樣了吧?”許靳喬思索著說道。
喬席安皺眉,“我不清楚啊,表哥你也知道,我這人本身就犯懶,我……哎,不曉得,反正就是很煩。”
許靳喬毫不客氣,“嗬,你平常再懶,也不像這幾天,尤其是今天,根本不是懶,隻有一個詞可以形容你,那就是頹廢,好像被人拋棄了似的。”
“哪有的事?”
最後一句仿佛踩到了喬席安的痛腳,他立刻反駁,“我怎麼可能被人拋棄?明明是我提出的分手,是我拋棄了李佳影好麼?”
“哦,那你應該是高興開心的狀態,怎麼……”許靳喬上下打量著喬席安,嘴角噙起笑,“你現在的樣子,你覺得像麼?”
喬席安被噎,一時竟說不出駁斥的話,楞楞的望著許靳喬,他懵懂的模樣,看得許靳喬無奈,“好了,你自己多想想吧,今天各界來了這麼多人,記者的眼睛都盯著你呢,你給我正常些,別讓阿朗添堵,你這樣子,他看見了心裏會不好過的,咱兄妹五個人,好不容易有一個修成正果了,多難得。”
“嗯。”喬席安乖乖的點頭,長歎一氣,努力打起精神,“表哥說得對,我又沒被甩,應該開心的。”
許靳喬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唔,希望你是真心的開心,而不是隻嘴上說說的。我去忙了。”他重重拍了下喬席安的肩膀,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