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夫人卻管得寬,“許靳喬,你出手真大方啊,不過才結婚幾天的老婆,便任由她獅子大開口麼?若她要你多半財產呢?你給了她,我們美璿怎麼辦?”
聞言,許靳喬回神,禁不住一聲曬笑,“葉夫人,我不知葉董在女人的問題上大不大方,但我這人,向來不吝嗇,而且我給的少了,蕭琰不高興,便會死纏著我不離婚,那對於美璿,不是更糟糕?”
“媽咪,這是喬的私事啦,我們還是討論婚禮的事吧。”葉美璿忙適時的圓場,以免許靳喬翻臉。
葉夫人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而蕭琰背靠著牆,卻哭得一塌糊塗,嘴上的強硬誌氣,隻能是做給許靳喬看的,無人的時候,她放任自己脆弱,她把手機狠狠的砸在對麵牆壁上,砸得稀巴爛!
去******離婚財產!
她一毛錢都不要!
她嫁他時不為他的錢,離婚時更不會要,他就是給她金山銀山,她都覺得惡心!
蕭琰的愛情,永遠不沾染銅臭!
哭夠了,蕭琰背好包,轉身走向候車廳。
遠遠的,那部許靳喬曾經買來送給蕭琰的手機,零件四分五落的躺在地上,再不能打出或者呼進來電話……
碎裂的,仿佛他與她這一場分崩離析的愛情……
蕭琰走了,她踏上了最近出發的一趟列車,任意去一個城市,沒有目的地,沒有計劃。
躺在臥鋪床上,火車滾滾向前,她望著車窗外一閃而逝的城郭,眼睛發紅,但卻再也哭不出來。
也許,這輩子注定了她一個人來,一個人走,身邊陪伴她的人,皆是過客,有的人停留的時間長一點,有的人則少一些。
而終究誰也不是,她的終點。
結束談話,許靳喬拒絕了葉夫人留下用餐的邀請,一刻沒有耽擱的離開。
車子駛離葉家的範圍後,許靳喬便從西裝口袋中拿出備用手機,緊急撥打蕭琰的電話,但結果可想而知,關機!
許靳喬一拳砸在座椅上,心,開始慌亂,他又趕緊與霍柏驍聯絡,兩人一溝通,得知蕭琰並沒有給霍柏驍打過電話,他徹底慌了神,“不好,蕭琰犯了死腦筋毛病了,我最怕她不要錢,她果真嘴上說的很實際卻騙了我!”
“我馬上找通信公司查她手機卡剛剛在哪個城市使用!”霍柏驍沉著冷靜的說道。
許靳喬頷首,“好,你查到後告訴我!”
不多會兒,許靳喬便接到了霍柏驍的來電,“A城!蕭琰是在本地A城使用的!”
“什麼?她回到A城了?”許靳喬生生吃了一驚,遂道,“那你趕緊回A城,我馬上發動人去找她!”
“好!”
接下來,霍柏驍啟程歸返,許靳喬打電話回國,派陳冬、康東城、喬毓帆等人火速尋找蕭琰的下落!
隻是,這一找,竟如石沉大海,但凡A城蕭琰有可能去的地方,全部找遍,皆無蹤影。
她沒有回綠州別墅,沒有去霍家探望貝兒,沒有去喬家老宅,沒有去山莊,甚至沒有與身在A城的肖清涼聯絡。
她又如從前一樣,仿佛自人間蒸發,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尋了幾天,在沒有任何消息後,許靳喬猜測蕭琰是不是又離開了A城,於是請霍柏驍查她身份證出行記錄,這一查,他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按時間推算,蕭琰那天與他通過電話後一個小時內,便乘火車去了南方一個城市!
許靳喬氣死了,他分身不得,隻能繼續拖霍柏驍下水,霍柏驍公司請了長假,義不容辭的替他奔波,隻是這一路蕭琰與他們就像是在捉迷藏,霍柏驍剛剛趕到她去的城市,一查,她竟又走了,於是他繼續追,她卻繼續跑,她也不提前購票,好讓他方便知曉她的行蹤,以便及時截堵,總是臨時看哪趟火車或者高鐵要出發了,她就購買哪一列車的票,還有的時候,她上了車才補票,搞得霍柏驍都想報警,請鐵路警察直接替他攔截蕭琰,事實上,在他屢追不上後,也確實這樣做了,在蕭琰乘坐的長途火車開往某個省會城市時,鐵警在出站口將她攔下,請進了鐵警值班室。
蕭琰很平靜的質問,“我沒有觸犯任何法律,為什麼抓我?”
“小姐,我們不是抓您,是請您暫時不要離開,有位霍先生正在尋找您!”警察客氣的說著,為她送上一杯白開水。
蕭琰聞聽,怔了一瞬,遂冷笑道,“他找我,我便要等他麼?不好意思,我要走了,你們無權扣留我!”
她一直在流浪,這一段日子,儼然把火車當成了家,吃住都在火車上,她卡裏有不少錢,本來以為不多了,購票時一刷卡,裏麵竟多出五百萬,不需要思考都知道,是許靳喬轉帳給她的。
既然他一定要拿錢補償她,而她又退還不了,那麼她就無所顧忌,無限製的享受,住火車最好的床鋪,吃火車上最貴的VIP餐,火車就像個搖搖床,在懷孕後期本身就嗜睡的她,正好整天整晚的睡覺,火車到站後,她就近找家酒店,洗個澡休息一天,然後繼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