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無定所,索性走遍中國,坐著火車旅行。
蕭琰態度堅決,鐵警無法,隻得緊急聯係霍柏驍,無奈霍柏驍正在飛機上,趕往這個城市,還得半小時才落地,手機不通!
蕭琰道,“你們可以幫我轉達一句話給霍先生,就說我無意與他相見,近期內也不願與他做任何溝通,待我心情平複,自會主動找他的,請他不要再煩我,我想靜一靜。”
“小姐,我認為您還是親自跟霍先生談比較好,我們……”
“我話已至此,如果你們依然不放我走,我會舉報你們濫用職權,私自扣押市民!”
“……好吧!”
鐵警無奈退讓,蕭琰離開。
待霍柏驍馬不停蹄的趕來,蕭琰又已失去了蹤跡……
而後的日子,蕭琰學精明了,她不再乘火車,慣用以前的法子,在汽車站外不需要身份證直接買票,乘坐豪華臥鋪大巴,一路又往川北方向而行。
肚子裏的寶寶很乖,仿佛感應到媽媽的意誌,一直沒出什麼意外狀況,頑強的與蕭琰一起流浪,餓了就吃,困了就睡,蕭琰水腫的雙腿雙腳,在漫漫旅行中,竟不再擴大,走路也不會顯得身體太笨重,她竟可以很靈活的動作,同車的一位大嬸,用過來人的經驗告訴她,肚子尖尖的,又這麼機靈,一定是男娃!
蕭琰輕笑,“真的麼?”
“那當然,我問你,你的那裏是不是很黑?”大嬸小聲的問,並用手指比劃著指了一下蕭琰的胸部。
蕭琰一楞,好半響才反應過來,頓時窘迫,“嗯,好像是啦,我沒太注意,這個……也有關係麼?”
“對呀,我們老家都是這樣看生男生女的,你沒做過B超麼?”大嬸熱情的說道。
蕭琰手掌心摸上肚子,微微發笑,“有做產檢,不過我沒問醫生,不論男孩兒女孩兒我都喜歡。”
“那孩子爸爸呢?要是你生女娃,孩他爸喜歡嗎?可別是重男輕女哦。”
蕭琰嘴角的笑容,有片刻的僵凝,大嬸以為自己說中了,連忙抱歉的安慰她,“沒事啦,你別擔心,我看得很準的,你這胎肯定是兒子!”
“不是的,我……”蕭琰生硬的扯唇,勉強的笑言,“孩子爸爸也喜歡的,他不會嫌棄女兒的。”
隻是,他的新娘子,最終選擇了確定懷著兒子的葉美璿,而不是她。
這一路上,她無數次嘲笑自己,他算什麼重婚呢?她還拿什麼威脅他呢?離婚協議書她一早就簽好字交給他了啊,以他的能耐,哪裏需要半年,估計已經辦妥離婚手續了,不然以他的精明,怎麼會在沒有離婚的前提下舉辦婚禮呢?他做事謹慎,不會給自己埋這種坑的,他是一個不論何時何地,都不會讓自己陷入未知危險中的人。
所以,她還是省省吧!
而且,就算他真的重婚,她會向法院起訴狀告他麼?
答案,明顯是否定的。
或許是她愛得卑微,或許是她已經愛得沒有底線,因為深愛,哪怕他對她做出十惡不赦的事情,哪怕她死,也不會親手送他進監獄。
這便是,她愛他的方式――慘烈而悲哀。
農曆春節,蕭琰在一個陌生的小城市度過。
除夕夜,滿城煙火。
她一個人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望著萬家燈火,潸然淚下。
她沒有再買手機,斷絕了與外界的一切聯係,不聽不看不想,把心門徹底封閉。
她訂了酒店的年夜飯,麵對一大桌的菜肴,這麼多天以來,她第一次食不下咽。
這一夜,她夢到了貝兒,小丫頭在歡快的喚她,對她說媽媽新年快樂;她還夢到了許靳喬,但他隻留給她一個背影,便牽著葉美璿的手離去。
夢醒,枕頭全是濕的。
大年初一,蕭琰沒有多作停留,又踏上了旅程。
春運,火車票難買,她隻得訂了飛機頭等艙的機票,這一次,直飛距離川北最近的省城。
待蕭琰輾轉回到川北時,已經是2月14號!
蕭琰在原來長住的酒店下榻,她打開酒店電腦,查詢了許靳喬婚禮的相關新聞,間隔這麼久,她終於有勇氣一探熱鬧。
看到婚禮地點是西雅圖,蕭琰想,沒有選擇紐約,想必是因為許家的根基在西雅圖,所以婚禮在西雅圖舉辦吧。
而因為時差關係,北京時間比西雅圖快了十六個小時,所以美國2月15號白天的盛世婚禮,於中國則是2月16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