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向榮叔示意,又低頭猛灌了幾杯酒就裝作不勝酒意暈乎乎的說:“今日與左相大人飲的痛快,來人啊,再上酒,本將軍與左相還要再戰三百回合,哈哈哈哈~這京城啊就是悶,連娘們都沒有咱邊塞的豪放。”
蘇淺搖搖晃晃剛要倒下,榮叔便迎上來扶住她,一臉歉意的說:“各位大人,實在不好意思,我家大人一喝醉就這樣胡言亂語,希望大人們不要介意,奴才就先送我家大人回家休息了,若有冒犯之處,改日我家大人必將登門謝罪。”
左相眼神暗了暗,隨即笑著說:“何來冒犯之處,醉酒乃常有之事,人之常情。蘇將軍想必醉的不輕,你快扶他回府休息吧,若是有什麼差池,本官定不饒你。”這番恩威並施,榮叔連聲應好扶著蘇淺走出廂房,一路上蘇淺也隻念叨著:“本將軍沒醉,沒醉,這挽樂坊的姑娘可真好看,沒醉,我沒醉。”
行至挽樂坊門外坐上馬車,剛剛還一副醉相的人眼睛立馬就清明起來了,剛想要說話,就聽到榮叔小聲的說:“阿淺,這附近怕還有沈玉的耳目,既然要演就要演全。”
蘇淺先是一愣,自己不過剛剛回京就被人盯上了麼?果然是榮恩底下藏禍心啊,皇上的嘉獎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啊。雖然自己並未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若是應此得罪了小人,從而被揭穿女兒身份,那就麻煩了,不光是她,護國府和鎮國公府上上下下都脫不了關係,畢竟是欺君之罪啊。為今之計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他們當自己是個莽夫而失去興趣。她倒要看看是他沈玉的密探厲害,還是她蘇淺的演技厲害。
這廂,沈玉待蘇淺從包廂走了之後,便找了個借口從包廂退出走入了另一個包廂,而包廂內恰恰是三皇子和李洛二人。先前的歌姬早已經不見了。
沈玉拱了拱手以示禮儀:“稟告三殿下,依微臣看這蘇淺是有幾分才氣,但是性情卻略顯浮躁。應該不足為患。”
“哦~左相何出此言。”安辰把玩著手上的杯子饒有興致的問道;能打退遼軍,若是個心浮氣躁的人怎麼能統領三軍,他卻是怎樣讓一向精明的左相認為他不足為患的呢。
“稟殿下,先前我以華美之詞讚美他,若是他應承了我倒還有幾分懷疑他故意讓我以為他是一個胸無點墨的莽夫,沒想到他卻以孔孟之道的:”仁政“和孫子兵法的”攻心為上“回答我。可見這人未曾想要掩飾自己的才能,有才能是好事,但是鋒芒畢露不懂的為官之道就是壞事。
其次酒品如人品,微臣剛剛故意灌他酒,他醉酒之後語言便粗鄙難聽,手舞足蹈,可見這人雖有幾分才氣,但是長年在邊塞生活行為粗魯不已,恐難成大器。就是不知這人是真醉還是裝醉,微臣已經在半路安排了刺客,一探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