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於芳在這裏一點線索都沒有,於芳問我:“事到如今,我們都還不確定安然到底在不在新加坡,我看一兩年都不一定能找到她,你有沒有想過放棄啊?”

我說:“我始終相信,人和人之間都是有緣分的,不管是好的緣分還是孽緣,都是緣,既然我跟她那麼有緣,上天在冥冥之中就牽引著我讓我和她慢慢靠近,我一定能找到她。”

於芳說:“好吧,我相信你,對了,我們晚上住在這裏,你有沒有覺得這裏很恐怖,好像有鬼。”

我說:“你是自己嚇自己,這世界上是沒有鬼的。”

於芳說她不敢一個人睡,晚上我就到她房間陪她,燈剛一關,就聽到房頂傳來咚咚咚的聲音,於芳說:“你聽見了嗎?你的房間晚上會有這聲音嗎?”

我說:“沒有,可能住在你樓上的那個人在鍛煉身體吧,你有可能在跑步,你聽這聲音像是奔跑的聲音。”

於芳說:“我也這樣想。”

突然我們都想到:這是最頂層啊,樓上怎麼會有人。

我的心開始緊張起來,我說:“那你這幾天晚上是怎麼睡的?”

於芳說:“開著燈,你的心跳怎麼那麼快,這咚咚聲隻是剛開始,一會兒地麵還要傳來女人穿高跟鞋走路的聲音。”

剛說完聲音就傳來,嚇得我們用被子蒙著頭,聲音越來越劇烈,好像旁邊就站了一個人,我也不記得我們倆是怎麼跑出來的,太恐怖了,於芳說:“換個酒店住吧。”

我們上了一輛出租車,問司機:“師傅,您知道哪家酒店比較不錯嗎,比較安全?”

師傅說:“碧海藍天,非常不錯。”

然後我們就去了碧海藍天,這裏住著比那裏舒服多了。

因為於芳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睡覺,第二天我沒有打擾她讓她睡了,我和警察出去找安然,傍晚的時候警察走了,我也準備回酒店,找了一天我很渴,就到旁邊的商店買瓶礦泉水,有個人和我異口同聲的說:“老板,麻煩拿瓶礦泉水。”

老板說:“真不好意思,就剩一瓶了,你們誰要?”

那位男士很紳士地說:“給這位小姐吧。”

他從我身邊離開的時候,我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這香水味我再熟悉不過了,以前安然天天用,她隻愛這一款,我拿著礦泉水走出商店,這裏離酒店太遠了,我想打車回去,有個人比我搶先一步上了那輛出租車,我隻好再等一輛,剛才那位男士看到我東張西望的,說:“是要打車嗎?這裏很不好打的,你要去哪裏,我看我是不是順路。”

我說:“不用了,剛才這水都已經很感謝你了。”

那個人便沒有再說什麼,他上了車安全帶剛係好接了個電話,他說:“好好,我現在立刻去碧海藍天。”

掛了電話他就發動車子,我趕緊跑到他車子旁邊問他是不是要去碧海藍天酒店,他說是,我說:“帶我一程吧,我也要去那裏。”

他說:“你剛才不是不坐嗎?”

我說:“我又不知道你也是去那裏的。”

於是我上了他的車,他的車窗玻璃升起來之後,車裏密封的很嚴,我能很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我說:“這不是女士香水嗎?你很喜歡這款?”

他抬了抬胳膊,聞了下說:“有香水味嗎?可能是我朋友身上的味道太濃,我跟她在一起,導致我身上也有這種味道。”

我怎麼都想不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就是安然的。

到了酒店後他很著急的去處理一些事情,我就回房間了,於芳說:“我跟黎冉說我們昨天晚上鬧鬼的事情,還說我們住到了這個酒店,他很生氣,讓我們再換個酒店,說這個離海邊太近,不安全,要不我們再換個吧?”

我很喜歡這片海,我說:“他還害怕海邊啊?沒看出來,我倒是挺喜歡這裏的,你呢?”

於芳說:“我也是。”

我說:“那我們就說我們已經換酒店了,不告訴他還住在這裏不就行了?”

我們就繼續在這裏住下。

吃過晚餐,我說:“我想到海邊走走,芳芳,你要一起去嗎?”

於芳說:“好啊,我陪你。”

我和她來到海邊,前麵的空地上有一本文件,可能是不要了扔在這裏的吧,我們撿起來擺在地上,然後坐在文件上,這樣就不怕把衣服弄髒了,看著一望無際的海,我有無限的遐想。

我常常覺得自己走錯了路,一開始就錯了,不過,隻有走不一樣的路,才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我曾認為堅韌而又狂亂的愛情,現在看來是一種轉瞬即逝的現實,現在的我、以後的我,都會活在無盡的思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