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夫來給秦賀看過病後,搖著頭對姑老爺說道,“顧老爺請見諒,秦姑爺的這種情況,應該是失憶了,想必是撞到了腦袋造成的,在下這就開上一副調理的湯劑。”
“劉大夫,秦賀這病,能好嗎?”顧老爺輕聲問道。
劉大夫搖搖頭,“很難,這要看秦姑爺自己,但顧老爺,眼下的秦姑爺可以說是禮節有加,好不了或許不是一場壞事?”劉大夫說罷,便告辭了。
劉大夫走後,顧老爺也像有所思,畢竟劉大夫也是好心提醒,放在之前,秦賀的所作所為簡直是不堪入目,這次醒來之後,也許真的不是壞事。因此,刻意囑咐秦賀好生修養,給秦賀安排了小廝小虎之後也離開了。
秦賀對這個陌生的時代需要大量的親自體驗,也顧不得休息什麼的,對小虎說道,“小虎,你說我家娘子在酒樓麼?”
小虎十四五歲,為人機靈,因此顧老爺才將他留下來給秦賀,“姑爺,小姐管理酒樓已經快有一年的時間了。每天小姐都在酒樓那邊打理。”
秦賀之所以要去酒樓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從和小虎的一係列對話中,他知道顧家酒樓的生意不溫不火,天生就是美食叢中過的秦賀忍不住想去看看。
秦賀背上自己的帆布包,在小虎的帶領下,出了顧家大門,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的樣子,來到了位於城東的顧家酒樓。
顧家酒樓所在的大街名叫京口大街,東出金陵而去便是京口,因此這條大街有了這個名字。顧家酒樓和周圍的商鋪相差無幾,隻是作為酒樓,難得的有個二層,這在金陵來說已經算是不錯,畢竟帝都的房屋修建,高度那都是有個尺度的。
站在酒樓門口,秦賀沒有著急走進去,他在打量酒樓周圍的環境,在顧家酒樓的對麵,是一家名叫千味樓的酒樓,從外形看上去,比顧家酒樓大上一倍那也是綽綽有餘,顧家酒樓的上方是一家醋坊,在上麵是一家米鋪,在上邊便是一家客棧,而酒樓的下方隻有一家裁縫鋪,接著是一大片的空地,再者就到了城門口。從地理環境上來說,從京口方向來的客商旅人,第一眼看到的酒樓,一就是千味樓,二便是顧家酒樓。對於第一次來的人,可以說寒門士子,小商小販定會選擇顧家酒樓,因為便宜,但是千味樓除了打一些招牌高價菜之外,也大量的做一些便宜的生意,這也就是顧家酒樓不溫不火的原因。
秦賀走進了酒樓,進門的地方和大多數酒樓格局一樣,都是掌櫃的收銀台,而秦賀的妻子顧辭萱沒有在這裏,隻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在打盹,也對,整個大堂數十張桌子,竟然沒有一個客人,也難為掌櫃的打盹。
一樓的情況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是二樓,可想而知,顧家酒樓是何等的淒慘。
“掌櫃的,二小姐在哪裏?”小虎上前敲了敲掌櫃的桌子,掌櫃的從睡夢中醒來,看著是顧家的小廝小虎,笑咧咧的說道,“二小姐在二樓呢。”也不管站在小虎身後的人是誰,自顧著又開始打盹了,看他那熟練的樣子,怕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這般過來的。
秦賀來到二樓,終於看見了自己的妻子,說來慚愧,秦賀對於自己這身體的前世記憶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眼前的顧辭萱正在忙著看賬本,並沒有注意到秦賀的到來。小虎想開口喊顧辭萱,秦賀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