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宏安排好這一切舉措隻用了二刻的時間。唐軒雨看著這一切,估算著時間。向走過來的關宏說道“帳門向外便於遇襲作戰,馬匹栓在各自帳周圍遇警時第一時間上馬迎戰。前方還有遊騎.警點。這是小隊作戰反應最快的作戰方法。關叔叔,你真不愧是父王護衛軍中的大將!井然有序,井井有條啊!”“公子,啊哪個,軒雨啊,別誇我了啊!”關宏這時已摘了頭盔站到了唐軒雨麵前,這個關東大漢足足高了身有七尺的唐軒雨半頭。聽了誇獎,雖然是背對著夕陽的殘暉,還是能看到他臉上泛起的微紅。“軒雨,這些年我跟著世子征戰,一直不敢懈怠,總是記著王爺說的‘人要是懶了,命就快沒了‘。“是的關叔,我看著父王.大哥和你們浴血.勞累,我和二哥都覺得自己是個無用的人了。師傅說,要不是唐高宗李治疏於朝政,而李氏子孫又安於享樂又怎會讓武氏篡權,以致天下大亂.喪國改朝啊!”
彼時朝廷雖詔令藩王不準私舉兵事,但隻是對內,對外隻要不做出屠戮平民的有違天道及影響****形象的大事,一般都不予深究。所以至此時,除朝廷直屬河南.湖北.湖南.貴州這一狹長地帶,越王因受製約隻轄福建一地外,其餘諸藩王疆土與剛建國時都已大大增加。
燕王北境跨過陰山草原達至北海。
秦王西境已至印度平原幾與波斯接壤。西域諸國已名存實亡,做了秦王的藩屬,因其還存有國名每年除向夏帝朝貢還要多備一份貢禮送予秦王,導致原本自給自足的西域現在已現頹勢,隻能各自興兵搶掠,致使幾百年形成的絲綢之路幾度荒廢。
楚王亦已將安南.大理收服,到南海洗馬了。
魯王倒是另辟蹊徑,大力發展水軍,其戰艦各類火炮齊備,承載兵員最大的達到千餘人。其鑲龍金邊夏字皇旗及鑲蟒銀邊魯字王旗已經插在朝鮮半島的南部,將半島三國中的百濟分為魯轄朝東郡與鮮南郡。要不是顧忌遼王又怕給養供應困難,早就將高句麗和新羅兩國攻占了。
這十多年遼王兵鋒早已掠過大興安嶺,放牧黑龍江東岸千餘裏地。眾人不知的是,六年前,在占領庫頁島後,遼王便利用大興安嶺取之不盡的木料密訓了二十營的水軍,其戰艦與魯王水軍的戰艦一般無二,艦上的火炮威力.射程卻比魯王戰艦還要巨大。而在黑龍江兩岸還有由世子唐軒朗率領的精銳騎兵二十營.由死士組成的步戰營五個營.還有火銃隊十營。這些都是遼王秘而不宣的殺手鐧,不到生死存亡的關頭,遼王是不會將他們亮相的。哪怕是燕王將遼王的商隊限製出入山海關,妄想切斷遼王商脈的時候,遼王也是忍了。
此時篝火已燃,炙烤的羊肉.野兔泛出的油正一滴滴的掉入下麵支起的木堆與幹草中,一滴油,一聲滋,火苗忽地竄起一寸,又落下。軍營中的漢子,在不征戰時最喜歡看的.最喜歡聽的仿佛都在此一刻了。
唐軒雨摘下腰上懸掛的玉笛,吹起了師傅教授的笛曲。這是他師傅自作的適合軍旅演奏的笛曲。笛聲響起,時而婉轉時而激昂---
夕陽的餘暉未盡,鉤月已掛天幕,相映成輝竟是如此的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