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開
模仿了安妮寶貝的口氣寫了這篇文章,VECY看完後説:你這個女人……
文筆很幼稚,毫無頭緒……或許根本不像,因為我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真正得理解安妮的文字,剛開始隻覺的她們(那些文字)很消極,讓我害怕,但是並沒有了解她的真諦。我一直認為她是個偉大的女性,就像流水一樣不那麼富麗堂皇,卻富有內涵,但是自己並不想往哪個方向前進,因為害怕自己也會變成不再相信愛情的人,這是我不想的,我想要自己成為一個開開心心的90後!
其實説安妮的文章消極並不全麵,曾經很完整地看完了《蓮花》,倒覺得有血有肉,不管怎樣,安妮真是個可愛的女人,人的觀念總會變吧。
——題記
良玫攬了攬額前的頭發,揉了揉被陽光刺的生痛的雙眼,回到了案旁,接著上一個標點,續寫著心靈。
一張張照片讓她感到恐慌。被天線割成幾半的藍色天空,用沙子砌成的碉堡以及破舊而毫無生氣的弄堂。
她不知道是誰寄了這樣奇怪的照片,如果不是真的了解她是無法如此一針見血的刺痛她的心靈。一切都顯得冷酷了,烙在心上,很痛。
良玫不得不再次拿起筆,重操舊業。她喜歡寫些毫無道理的,像玫瑰上的刺,可以輕易地把人刺痛。她隻拿起筆寫了幾行,便又擱下了筆,望著天空出神,她終於又回到了自己養活自己的生活了。她站起來,離開尚未被自己溫熱的木頭椅子,雙手提著裙擺,再次走到窗前,向下看去。大片大片的紅色玫瑰,嬌豔地像是要滴出淚來。這樣讓她不知所措,手指摳住某頭窗的邊框,長長的指甲裏留下因年歲久遠而腐爛掉落的木頭諧,是令人討厭的黑色。不想紅色,熱烈,激情,放蕩不拘。
三年前安生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良玫的視線中。他似乎是從玫瑰花中走出來的,良玫正在望著玫瑰發呆,忽然看到一雙頹廢的眼睛正盯著她看,細碎的劉海兒擋住了半隻眼睛,在陽光的反射之下,皮膚更加白了。良玫的心在顫動,她再也無法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同樣是攬了攬額前的頭發,對著安生露出了米粒似的牙。
安生順著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走到這座看起來異常神秘的房子前。抬手推門,“吱呀——”門開了,他順著古老的樓梯爬上來,徑直走到良玫的房間,眼睛放肆地在良玫身上打量著,似乎要把她的衣服全部看穿,良玫並沒有躲閃,快樂得像個孩子。她說,你能把我抱下去麼?我的腿斷了,沒法下樓,隻能坐在輪椅上,我都有好幾年沒有下去了。安生走上前抱起了良玫,才發現她是那樣地輕,輕地自己感覺不到她的重量。
在院子裏,安生抱著良玫,她像隻小貓一樣興奮,饑渴的看著玫瑰花。
這些玫瑰花是我父母在世時種下的,他們說這就像他們的生命,然而玫瑰還活著他們卻死了。我隻有一個管家照料我們的生活,而我隻能用我的稿費養活我們倆。
安生心痛地低頭去吻良玫,良玫毫不躲閃。
安生說,等我。
良玫便死心塌地地等著他。兩年來,安生一直寄錢來,說是不能讓自己深愛的女人受苦。上個月,良玫卻沒有收到錢。
她蹲下身,拾起那些殘碎的記憶,它們殘破不堪,有些甚至漫漶在了時間的流逝中,一滴淚落下來,整個世界便會模糊。
忽然她直起身來,快樂地跳起舞來,踩在記憶的玻璃上,腳被紮破了,流出了鮮血,她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說,對不起。隻有這三個字。
可三個字,卻什麼都說明白了。
良玫輕輕地走下樓,看這明豔的玫瑰,輕輕地落下淚來。
她躺在玫瑰花叢裏,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