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煙火愛情(2)(2 / 3)

“不要去,我們快把小雨送到醫院去。”

韓思哲的話提醒了盛怒中的金俊恩,他掏出手機,霹靂啪啦地一陣吼。幾分鍾後,一群男生領著醫生抬著擔架過來。

韓思哲與金俊哲輕輕將夏小雨抬上擔架,一手握著她一隻跟著上車向醫院駛去。

等待醫生為夏小雨搶救的時間是極其難熬的,韓思哲呆住著,平時的冷靜完然沒有,金俊哲也煩躁地抽起了煙。可這一切對夏小雨都沒有幫忙,兩人相望,在對方眼睛裏看到了同樣的恐懼。重來沒想到有一天,他們會麵對這樣的場麵。更重來沒想到居然會有一個女生就那樣牢固地盤踞在了他們的心底。

兩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夏小雨被推了出來,看著那張毫無血色的麵容,看到那雙緊閉著不再笑的眼睛,兩人祈禱隻要小雨能健康、幸福,其它真的都不再重要了,即時要他離開,他也無悔。

一個星期後,夏小雨出院了。而江彩熙因為傷害了她,而被韓思哲、金俊哲狠狠地報複,全校男女生也終於明白小雨在韓、金兩人心目中的地位,因為那樣凶狠的兩人是他們以前所不曾見過的,從此,沒有人再敢找小雨的麻煩。

小雨在受傷的那一刻,腦海裏閃爍著卻是韓思哲、金俊恩兩人交疊的麵容,這一刻,她知道自己沒辦法選擇,因為他們在她心目裏也占有同樣的地位。一切就交給時間吧,也許有一天她會明白自己更愛誰多一點,也許有一天,他們會遇到真正命定的人。

就如他們在相遇的那刻,三人對望,同樣的決定在心裏萌升,一切都交予時間決定吧。

十二月的聖恩,寒風刺麵,但他們心裏卻不再冰冷,至少現在他們是愛著她的,她也愛著他們……

十年之約

人生是花,愛是花蜜。總要經曆的四季,是成長的過程,那些一起經曆過雨雪的花,是不是四季送的緣?可是緣深或緣淺的注定,又是誰能夠料到的?

下雪時,哲與蘭分手了。哲第一次找我去喝酒,他告訴了我所有的故事,蘭終於甩了他。他隻是個高中生,而蘭傍的是大款。他沒有哭,她笑著說:“其實分手也好,我不能適應蘭的世界,蘭總是談錢,我討厭這個話題,而且我也沒有錢,我隻有空洞的理想,我隻想好好地過好每一天,反每天都當作生命中的最後一天來活。我不知道是不是叫失戀,倒覺得是一件心愛的玩具被人拿走了,不過,還會有新的。”他笑。我看不出他是不是真在笑,雖然我聽到了笑聲。

那是高一冬天的事。我和哲初中便同校,又考上了同一所高中。哲很有女生緣,有他的地方就有女孩子的笑聲,不過對我就免疫了,我們在一起時像哥們兒。我們熟悉得沒有距離,但卻沒有來電的感覺。哲心煩時,為躲避所謂“狐朋狗友”的侵擾,會躲到我家來吸一支煙,解解悶。

但是高中生們,仍會拿各種情形作談資,我和哲,是一個迷朦的故事。“說你的男生是喜歡你,說你是女生是嫉妒你,別在意。”哲說,他總是得意洋洋。

高二分了文理科,對數理化的恐懼讓我最終選擇了文科,而他認為文科是女孩子的專利,他選了理科。他家搬到離我家不遠的地方,我們開始一起回家了。於是從以前的無話不談到事無巨細。

又是下雪的一天,這天掃雪的任務分到了文科班,理科班則早早放學。我幹了大約一個小時,拖著鍬想回教室拿書包,在路過操場時,忽然發現了哲正在堆一個雪人,全身是雪。他也看到了我,便拉我一起去玩。他一定要把雪人堆得特別好看,我難以理解,便說:“算了吧,堆得再好也要化的。”他愕了一下,看著我說:“我隻要它現在好看,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還會不會有雪,還能不能堆,誰知道呢?你幫我好嗎?阿飛是李尋歡的好朋友,我是李尋歡,難道不好嗎?”我不知怎麼回答,但心理有一股暖流流過心坎,我和他堆完了那個雪人。“這麼晚了不走,就為堆一個雪人,真是小孩。”我瞪著近視眼,小心翼翼地在有雪有冰的路上騎著。“我本來想走,但想看不到你摔跤的樣子就覺得太虧了,沒有人幫你打氣,誰知道是你騎車還是車騎你呢?”那一天,(每一次在下雪的夜裏我沒有摔倒。)我們之間平淡而自然,但這空間是什麼感情,我卻從未想過。

上了高三,學習越發忙起來,每個人都隻顧“自掃門前雪”,也少了關於我和哲的議論,“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也變成了“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想。

但我的數學太差,總是讓我頭痛不已。望著黑板上倒計時自然數越來越小,我一籌莫展。然後哲開始每周六幫我補數學了,天降救星!我坦然地接受了。

一個周六,正在做題,他遞過一個小紙條,“一十二年寒窗苦,先飛為了不落伍,汗水灑滿長征路,種瓜得瓜才是福。”我年了不禁啞然,四行歪詩斜念下去竟是“一飛灑(傻)瓜”幾個字!我抄起旁邊的毛及針去敲他的頭,他笑,忽然說:“喂,那是織毛衣用的,不時打人的,你幹脆織件毛衣給我吧。”我看了看他,他的那種眼神我從未見過。“我想,我是喜歡上你了。”過了良久,他突然說。“唉,別逗我了,這是你對女孩子的慣用伎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