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你懷裏
一:約定
“我願做你的新娘”在第五十張錢上寫完了這句話後,我笑了笑。
這是我和飄的一個約定。我有一百張新錢,兩角一張的。我對飄說讓我們分別在五十張錢上寫上一句話,然後不管用什麼方式用掉。我答應飄如果有一天他能找回其中的三張,我就會成為他的新娘。飄笑了笑。
於是我們就用這些毛票去買熱狗,打電動,折成紙飛機到處放飛,甚至叫了五個朋友請他們去上廁所……當我們看見一個小男孩把我們扔在地上最後的一張錢拾起來的時候,我們相互看了看,挽著手笑了。
一年後……
“晚上我來接你。”飄的眼裏些許不舍。
“校門口見!”說完我走了,眼皮不知怎麼跳了一下。
二:衝動
自習,無聊的自習。
“煩啊煩,怎麼還不下課。”我坐立不安。從包裏拿出飄送給我的一塊玉,猜想著今晚他會給我一個什麼樣的驚喜。
“在幹什麼?”老師像一個儈子手般衝了過來。
在老師手和我手離開的一瞬間,“鐺……”
沉默……
我知道那是玉掉在地上的聲音。
我的右眼又跳了一下。
“把它揀起來扔了!”老師的眼睛像一把刀。
“你去死!”不知哪來的勇氣,我拚命的推開了“儈子手”。
“儈子手”倒在了地上。我衝出了教室。
我不想死在“儈子手”的刀下。
三:汽車
快到校門,看見遠處一個戴白帽子的男孩站在那裏,心裏一塊石頭也算落地了。
近了,近了,“怎麼?是你?飄還沒來呀?他人呢?”那不是飄,是洲。一個和飄有著同樣帽子的男孩,飄的朋友。
“他……他叫我把這個禮物給你,還說祝你情人節快樂。”
我看著洲,知道他的眼神下隱藏著什麼。
“告訴我!”今晚我第二次推了人,發瘋似的。
我知道什麼事情會發生的。
“飄……他……汽車……飄在手術室,聽醫生說很……”洲從地上站了起來,斷斷續續的卻沒有說完。
“帶我去!”拉著洲的手,我拚命的跑進了醫院。
一樓,二樓,三樓。洲說飄在四樓。
我卻覺得樓梯漫長的像一條通往另外一個世界的不歸路……
四樓。手術室三個大字在我眼裏像是鮮血一樣刺眼。
我衝了進去。
空蕩蕩的房間,一個人也沒有。隻有寒風敲打玻璃的聲響。
“飄呢?”我吼到。
沒有人理我。洲不見了,門突然也關了,燈也熄了。第一次我感到如此的無助。抱著腦袋,用力的搖晃著。想發泄什麼,卻明顯的蒼白無力……
四:我知道了滿足的涵義
空氣寂靜的勝過半夜的深山。
“啊!”在我叫出‘啊’的同時,燈亮了,門開了,洲也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了,坐在門邊的椅子上,手上多了一把吉他。
門外,緩緩走來一個身影,手裏拿著一束鮮花,像要滴水。近了,進來了,站在門口了。熟悉的風衣,獨特的姿勢,像演第一次親密接觸裏的陳小春。
對,那是飄。
輪回後一定好好愛你
原本不瘋,那年女人22歲,挺年輕的。有人說她長得很一般。女人在那年愛上了一個男人,男人23歲,看上去有點憂鬱,很有才華。是許多年輕女孩心中情人的標準。女人恰好和男人在一起上班工作,中午休息的時候,同事們喜歡打牌,女人不愛玩牌,但女人總給男人占著位置,等男人吃完飯以後,女人讓位給他。
男人從未在意過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沒有約束,女人是善良體貼的,很少笑,隻是和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才笑。男人並沒有在意女人,可女人把男人深深的印在心上。
一天晚上,女人約男人散步,婉約羞澀的告訴男人她喜歡他。男人突如其來的震驚,很快的婉言拒絕了女人,男人說他愛的女人不愛他,他誰也不愛了,他心已死,現在他不再想談朋友,要女人不要來找他。
女人哭了一夜,上班的時候也流淚,同事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男人呆呆的坐著。幾天下來,女人仍舊不停的哭。男人開始心軟,看得出來女人是真愛男人的。終於在一天晚上,男人約女人出來,告訴女人:如果她不介意他還放不下過去,他願意嚐試的接受她。女人答應了,燦爛地微笑著。因為男人終於接受了她。
女人和男人的戀愛很簡單,沒有出去一起看過電影,沒有一起在外邊吃過飯,男人對她很漠然。最快樂的時候是男人和女人一起坐在河邊的橋下,有一隻牛瞪著眼看著他們。女人覺得好笑。男人住在單身宿舍,女人給男人洗衣服。男人病了,女人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女人過生日的時候,男人忘了,女人說沒關係。男人過生日,女人送給男人一條精致的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