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難堪的相對,幾乎讓我窒息地喘不過氣來。一個屋簷,兩個女人,三個人的戰爭,同樣的沉默。婚姻原來是這樣規則複雜的遊戲,而我,顯然還沒有深諳其中的玄機。手腳不夠勤快,嘴巴不夠甜蜜,這就是我。
我覺得自己幾乎要瘋掉了,每天一進家門,就會覺得仿佛有幾千噸的重石壓在心頭,那一道挑剔而銳利的目光仿佛要將我全身穿透。那個幽靈般的白色影子像鬼魂一樣經常在我的夢裏出現。隻有走出家門的時候,我的心裏,就會充滿三月輕盈自由的空氣,無比暢快。
天啊,什麼時候才能逃出這個牢籠,擁有屬於自己的天地。
寫完新的一篇日記,心裏覺得暢快了許多,仍覺得不解氣,熙蕾在後麵又加上幾個字:“巫婆,魔鬼。許斌,騙子。”
許斌洗完澡進屋來,看到熙蕾再寫寫畫畫,饒有興趣地問:“寫什麼呢?還神神秘秘,給我看看!”
熙蕾連忙捂住:“不行不行,這是我的隱私,怎麼能給你看呢!”
許斌嗤之以鼻,不以為然地笑笑:“切,就你那文藝腔調,雲裏霧裏,林妹妹的葬花吟,我還不稀罕看呢!”
熙蕾收拾了日記,鎖好,放回原處。上了床。許斌正在翻看報紙,看到報紙上最近要上映的影片信息,他提議哪天去看電影。熙蕾這才想起,他們兩人自從結婚後,已經很久沒有去看過一場電影了。
“好啊!很久都沒去過了。”
熙蕾忽然想起那天和梅落看過的電影那個關於秘密的問題,於是問許斌:“老公,如果你有秘密,放在心裏很難受,你會怎麼辦!會找誰說。”
許斌想了想說:“秘密?既然是秘密,告訴誰都不合適,就放這裏最保險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你還真的有秘密啊?什麼秘密,趕緊招了。”熙蕾翻身上來,嬌嗔質問。
許斌一見上了圈套,連忙解釋:“誰有秘密,不是你問的嘛。放心,我在你這裏,就是透明的,沒有秘密。”
“這還差不多。你媽好像最近沒太進咱們房間啊,看來你說話挺有效果啊。”
“我媽好著呢,別整天和她那麼敵對。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嘿嘿!”熙蕾諧謔道。
許斌被熙蕾一時的好心情感染興起,翻身上來,壞笑道:“那都是我的功勞,你不慰勞一下我。”
“去,色狼!”
誰知道,剛剛誇獎過婆婆,第二天,一場軒然大波就在等待著熙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