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五裏村就因為這一聲尖叫沸騰了。
附近的村民幾乎是蜂擁而至,聚集在了季家的院子前,一個個好奇不已的來,卻被嚇得渾身顫栗的杵在昭雪等人的身後。無數雙眼睛,一起死死的盯著門內的一幕。
屋內的桌子板凳被砸的稀巴爛,到處都是星星點點血跡,看上去就夠讓這些樸實的村民膽寒。
而最最讓他們害怕的,是被季興元拎在手裏的季張氏。
隻見她滿頭青絲和著涔涔汗水垂下,額前的幾絲被黏在了臉上,遮住了她臉上的表情,卻遮不住她此時的痛苦。貝齒緊咬,紅唇泛白,渾身哆嗦個不停,仿似篩糠一般。
隨著她的身子顫抖,她的左手不斷有滴滴鮮紅劃過了眾人的視線。
那是鮮血。
細細一看,她的五指竟是缺了一根,而她麵前的地上,正躺著一根纖細的手指,不過已不是雪白,而是猩紅。手指旁邊,是一灘越來越多的血跡。
季興元竟然剁了她一根手指頭。怪不得她叫聲淒厲,十指連心,這一招,夠狠的呀。不過昭雪有些詫異,季興元這一出,是要做什麼?
“你說,你到底有沒有跟他苟且?”季興元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家院子裏雲集的眾人,眼波流轉,垂眸抬手捏住了季張氏的左手。
隻見他大手一用力,季張氏的斷指處鮮血噴濺而起,跟噴泉無二。
季張氏本就疼的齜牙咧嘴了,他再來這一手,直接讓她再一次尖叫起來。
“啊——我說,我說。你快放手,你快放手啊。”體會到了季興元心如鐵石的恨意,季張氏知道今天不承認是不行了,他真的會一點一點折磨死自己的。
橫豎都是死,那說就說吧,希望他聽了之後氣個半死直接一刀給她個痛快的。
聽到季張氏說要交代的那一瞬,昭雪的注意力沒在季興元身上,而是在季張氏的斷指處。望著季張氏的慘樣,昭雪的心裏按捺不住激動,不管前世今生,她最恨的就是這種有傷風化的女人了。現代社會,有法律保護,小三二奶什麼的,經常敢在正室麵前耀武揚威,偷情的女人,也敢大搖大擺出來招搖過市。
在這裏就不同了,今天就算是季興元打死了季張氏都不為過。因為與人偷情的季張氏是罪有應得千夫所指,而季興元不過是因為妻子出軌,怒上心頭。
想著,不由有些暗爽。
她在暗爽的時候,她背後的君愉臉上卻出現了越發鮮明的嘲弄。一雙鳳眸,笑看著一臉怒容的季興元。
“我是跟他有私情,可那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嗬嗬,季興元,你娶了我之後就把我晾在家裏三年不聞不問,連封信都沒有,我一個弱女子什麼都不會做,又沒有個依靠,我能怎麼辦?他願意幫我做事,給我做飯洗衣服,我就願意伺候他怎麼了?我嫁個丈夫不是為了守活寡,是為了過幸福的日子,你給不了我這些,你當初娶我回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