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開了臉皮,季張氏什麼也不顧的將這些年的苦水一潑腦的全部哭了出來。想她嫁給他時風華正茂,他卻在新婚未滿月時就離家從軍而去,絲毫不顧她的苦苦哀求。
寂寞,孤單,她不找些慰藉根本就熬不下去。
聽到她的質問,季興元也一下子怔住了。
“你,既然你已經跟了他,我便給你一紙休書吧。”沉吟了一會兒,季興元冷冷開了口,鬆開了季張氏的身子仍由她滑落倒地,他自踏進了裏屋。
聽到季興元的話,季張氏有些意外,有些不敢置信。他說要休了自己,嗬嗬,休了自己。是呀,她淫蕩無恥,犯了七出,該休。
對於這樣一個結果,季張氏默認了。
所有人都望著門裏門外兩個狼狽不堪的男女,紛紛表示活該、死不足惜的指責,就連昭雪都覺得季張氏不配跟季興元站在一起。
哪曾想頭頂忽然傳來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
“偽君子,真小人。”
“你——”昭雪抬眸,瞪著君愉,十分不滿他此時的出言不遜。卻在開口的那一瞬間就被君愉伸手點住了嘴唇,他朝著她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再回頭,季興元已經折返回來了。
一張紙,隨著他的動作砸到了季張氏的臉上,然後提著劍,頭也不回的就要走。
季張氏知道,自己這輩子完了。就算不去死,這輩子也隻能跟著季興盛這個男人過一輩子。
這,她能夠接受。
可她接受不了她承認與人有染之後,他竟然就這麼一走了之,就那麼冷冷的,好似她是個外人,不是他的妻子。
一抹寒光閃過她的眼,恰好落入了昭雪的眼中。
“季興元,你給我站住!”季張氏的手裏不知何時摸到了一根木棍,悄然舉了起來,朝著季興元大喊一聲之後便猛地爬了起來,那根木棍隨著她的腳步朝著季興元的腦後砸去。
“季三叔小心!”瞬息之間,昭雪掙開了人群,撲上了前去,一把拉開了季興元,躲開了季張氏的棍子。
季興元見是一個小姑娘推開了自己,當下回過頭朝著昭雪淒然一笑。
“謝謝,我沒事的。”然後走到了季張氏的麵前,彎下腰將她扶了起來,靠在了門邊。
整個動作,溫柔而耐煩,看的昭雪一陣暗歎,季三叔還是心太軟了。
“各位父老鄉親,今日之事希望大家不要放在心上,以後也不要排擠我大哥大嫂。季三在這裏,謝過大家了。你,從今以後好好跟我大哥過日子吧。”
“季興元,你知道為什麼陳老頭不願意告訴你實情嗎?”就在季興元轉身要走的那一瞬間,身後忽然傳來了季張氏陰森的嘲笑。
不等他反問,季張氏就自說自話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