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準備的東西,早就列好了,你隻管照著上麵的準備就是。”
話罷將桌子上的一個紅色折子遞給塵歌,塵歌接過順勢打開,看到裏麵密密麻麻的蝌蚪文,腦子上掛起一條條黑線,神馬情況,這麼多?還有這些字她都不認識啊。
“這些東西前一個月就在準備了,隻是沒想到臨了父皇說讓你接了。”
元錦幹笑兩聲,表示自己的尷尬,他萬萬沒想到連這個都被他搶了。
往人傷口上撒鹽這件事是結尾不道德的,但是不一定是沒人做得,譬如說塵歌,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隻聽得她回複一句道:“多謝大皇兄了,現在皇弟已經知道自己身上的擔子,往後我一定會擔起這個責任的。”
看似雄起鬥誌滿懷的話語,卻不知是將元錦的傷口外開,再插得更深一些,然後再撒一把鹽巴。
元錦聽得此話,麵色依舊如常,隻是額角的青筋逼得他露出了馬腳。
“嗬嗬,這個是自然,畢竟你是才是元昌的太子。皇叔,時候不早了,侄子也該回去了,塵歌你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可找我。”
“謝大皇兄,我若有不明白的地方一定會去拜訪的,還望大皇兄不吝賜教。”
“一定。”
元錦對著無殤作揖,行了一個禮,等無殤應了便轉身離開。元錦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一國皇子的威嚴,同樣也有著一國太子的風範,隻可惜他不是太子,這樣的尷尬位置令他很難受吧。
“不知皇叔找我何事。”
元錦一走,無殤一改冰冷的臉色,對著元錦微微一笑道:“沒什麼事情,就是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忙。”
塵歌嘴角一抽?這老狐狸會這麼好?她謹慎地問:“皇叔你有什麼條件。”
“無條件。”
有時候無條件對一個人很好,往往會讓人想入非非,譬如說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那是他喜歡上了那個女人,若是一個男人對著一個假男人,這保不住就是這斷袖的男人看上那男人了。
“皇叔,即便我是個斷袖,和皇叔你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塵歌麵色一橫,一副置生死與身外大義淩然的模樣令無殤笑出聲來,那笑聲低沉,猶如此時湖麵微微吹來的風,宛如這五月的驕陽,宛如這天山的雪,一切都美得那麼不可思議,美得連心跳都停了片刻。這一瞬間塵歌傻了眼,心跳慢了半拍,哈喇子流了一地,這一刻她覺得原則神馬都是浮雲啊,她若是男人為了這一笑,彎了也就彎了,即便亂了男人之間也不會有後代遺傳問題。
然而,她卻是一個女的,塵歌此時真的痛恨自己是一個女人啊。
天啊,為什麼三月前死得不是這真皇子中的任何一個,為何是這一個假皇子呢?是上輩子殺人太多罪孽深厚,你便要如此懲罰我嗎?
“口水流出來了。”
不會吧,塵歌趕緊抬手,拿起袖子就往嘴邊送,猛地一擦,咦,什麼都沒有,臥槽,被騙了。嗬,和美男子在一起果然會變傻,擦口水這麼沒節操的事情都被發現了。
塵歌臉色大紅,她雖是一個女流氓,可隻有她對著別人流口水的分,現在被美男皇叔這麼一嘲笑,小心髒都加速度了,就差成牛頓定律了。
可她也是一個皮厚的,鼓著腮幫子反將一軍氣鼓鼓道:“皇叔身為長輩卻為老不尊,確實有失皇家體麵?”
“你身為一國太子對著自己長輩想入非非,誰更有失皇家體麵?”
無殤眉梢一挑,略帶幾分深思中的俏皮,嘴角彎彎,自動忽略塵歌驚呆的表情。
我勒個去?這人是會讀心術嗎?這麼委婉都能看得出來,這是什麼眼光?
哎,屁嘞,你盯著人家這麼直勾勾地看,還委婉,你氣得小五要從二十一世紀跑來說我不認識你了。
塵歌晃了一下神,心底默默下了一個決定,訕笑道:“皇叔這麼說就不對了,即便你是公認的美男子,我也不能委屈我將自己掰彎了是不是?再說就算我委曲求全掰彎了自己,我也不會看上皇叔,皇叔這把老骨頭,我怕啃不動。”
“咳咳……”
無殤一個沒注意被自己的口水生生地嗆了下,這什麼叫委屈自己掰彎了,什麼叫即便掰彎了爺看不上他?還說他是一把老骨頭,他啃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