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去看看八皇子。”
“殿下,奶娘還在尋找中,八皇子被送到染貴妃那裏了,您還去嗎?”
元安雖是喜歡染貴妃的性子,但知道了元楚的處境想必也會動容,即便他是相當薄情的君王,就是不知道這次元安是否是借著奶娘沒有找好的借口讓染貴妃和元楚多多接觸。
“送回染貴妃那裏了?”
“是的,康公公特地派人來說的,說是讓殿下不必牽掛。”
染貴妃,上官染,平西王王府郡主,原本與無殤青梅竹馬,卻不知十年前地方當兩人談婚論嫁之時她突然變心,執意要嫁給元安。但若是情況真是這樣,為何上次她要說自己是身不由己?難道她未卜先知,知道平西王府要出事?所以先穩住元安?可這也說不通啊,若是這樣母憑子貴,憑著她受到的恩寵,想讓元楚當儲君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元楚當了儲君,誰還敢打平西藩王的主意。
另外元安也該考慮平西王是他嶽父,就憑這點也不該讓平西王挨這一刀啊。
“你說平西王是染貴妃的生父,按理說是國丈,那為何陛下要收回西南呢?”
朝政之間的事情牽扯都是千絲萬縷,這對不了解情況的外來客來說,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何。
小五顯示愣了一下,然後意味深長地感慨道:“也許正是因為平西王是染貴妃的生父,這平西王府才安穩了這麼多年。”
“你說什麼?”
“奴才是說正是有了染貴妃,王府才能留到至今。”
塵歌想了一下,若是這樣或許還說得通,無殤說過,上官煜是失蹤了,舉國上下找不到他的人,那麼元安至今才收藩想必也是怕上官煜回來,如此說來既是賣了染貴妃的一個麵子,也是穩住了朝中局勢,讓天下對他仁慈的舉動讚歎,獲得明君盛譽。老狐狸這一步走得當真不錯,一箭雙雕。
“你說十年前你就跟隨在我身邊,那你對上官世子的事情知道多少?”
塵歌拉著小五坐在門檻上,此刻他迫切的想知道上官煜的事情,結合南宮陌的說辭她腦子裏有一個驚天的陰謀。
“哦,奴才知道的也不多。大多都是道聽途說。”
小五有點謹慎,不知道塵歌打聽這些事情到底是因為什麼,隻得先做好防備,說是道聽途說,就怕塵歌信以為真。
“你隻管說。”
“上官世子比無殤王爺小一歲,當年大皇子因年紀相仿的緣故和上官世子和無殤王爺很是要好。上官世子進京朝拜的時候遇到了東南文家的小姐,也就是世子妃。世子妃和染貴妃的關係很好,世子妃是在盛京懷上的小世子,那時她害喜得厲害,剛好染貴妃也懷了八皇子,因此染貴妃求得陛下想留世子妃在盛京待產,等小世子出世便回程,陛下準許了。但就是世子妃臨盆的時候,上官世子卻出事了,而世子妃受不住這個驚嚇,難產導致小世子夭折,這麼多年世子妃不願意改嫁也就是對老王爺的愧疚,因為她沒有保住上官家的最後一條血脈。”
“出事?出什麼事?是刺殺還是什麼?”
塵歌腦子裏的念頭越來越強烈,不知道那個大膽的猜測到底是還是不是。
“這個奴才不知道,奴才隻知道那天是護國寺祈福的日子,上官世子上了蒼山就再也沒有回來,具體情況奴才不知。”
“蒼山祈福?五月二十九?”
護國寺祈福,也就是八年前的這時候,蒼山地勢險峻,若是來個刺殺,再毀屍滅跡那可是再簡單不過,到時候若是出了意外墜崖什麼的屍骨無存,那就大功告成了。
小五看著塵歌爍爍而亮的眼光,搖搖頭道:“不是,是二月十九,這日子元昌隻要是不小於八歲的人都知道,以往護國寺祈福是二月十九,皇室大臣們上山祈福,老百姓趕集廟會,很熱鬧,但從那天上官世子失蹤,小世子夭折。陛下便將日子改了,將老百姓的趕集和護國寺的祈福錯開。”
廟會熱鬧,人多而雜,若是殺一個人那時候是最好的時機,若是如此的錯開保護皇室大臣也不是沒有道理,但上官煜再盛京出事,嫌疑首先去除的就是皇室,皇室的精心準備安排,以及所謂的防衛工作都是有目共睹的,這便讓首先將嫌疑排除。
可出封地不久便出事?還是在盛京,天子腳下。一出事便要收藩,這是太過於巧合嗎?還是說元安本就沒打算讓上官煜回到西南?
賊喊捉賊,燈下更黑。
看元安的模樣像是早就有了削藩的準備,藩王無後,這爵位便不再承襲下去,藩王之位你不不還也得還,到時候隨便以一個為處於暮年的老藩王著想收回藩王之位,權利收回來了,且博得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