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公公頂著這麼多的目光,隻好恭敬地回答道:“奴才明白!謝太子殿下教誨!”

以往別人不低頭哈腰地對待他,但是至少也是客客氣氣的,今天這樣的情況他還是做********以來第一次碰到。

這麼一大波人突然回京這消息遲早是要包不住的,元安隻派了康公公過來也不知道他是想將這樣的消息散出去還是掩藏,因此和元錦商量,皇室子弟紛紛回宮,剩下來的人依舊要好好配合沈曾的追查,這樣的計策提出來,任何人都沒有疑問,畢竟元華是在蒼山出的事情,雖然仵作的證詞已經出來了,但不難免會有高手偽裝成這樣的傷口也不是可能,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能保證仵作的證詞就是百分百的正確?

在這之前塵歌隻相信自己,雖然對小五是掏心掏肺,但是在事關性命的情況下她還會是選擇相信自己,心裏學家說過在陌生的環境中的人一般都是自我封閉的,在這種極度不安全的狀態下他相信的隻能是自己,連傾訴的對象都沒有,這種狀態若是調節不好的話,搞不好會得抑鬱症的。

而南宮陌是個例外,雲靖更是一個意外,在前世她隻有對著帥哥流口水的份,今生竟然將活生生的大活人送到她的麵前,可惜她身為一國太子要矜持,還要不是一般的矜持,真特麼的蛋疼。

不過塵歌也不曾想到這一次的蒼山之行居然會演變成這種模樣,現在隻有皇室子弟才回宮,這樣方式也不知是將那一撥人軟禁還是將這一撥人拿來審訊。

原指望坐上蒼山的事情可以出發去西南,可現下這文菲美人是要泡湯了。

雲靖來蒼山宛如一陣風,來無影去無蹤,在這邊如此熱鬧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安然若之地呆在一邊,之後等待快散場塵歌有能力解決事情的時候才離去。

而他的離去也隻是去找方丈了。

剛到老方丈門前,屋內便傳來一陣發號道:”阿彌陀佛,靖王爺進來吧!“

”雲靖打擾了!“

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從屋外傳來,隨即禪房的門被推開,月白色的身影進入到老方丈的視線當中,光色暈染不足雲靖的容顏,流水傾瀉道不盡月白風華,三千青絲水墨寫不出雲靖的風華絕代。

靜若幽竹,空穀如墨蘭。

”阿彌陀佛,靖王爺坐吧!“

雲靖也不在客氣,點點頭坐到老方丈對麵,老方丈的矮機上放了一盤棋,黑白各自裝在盒子裏,棋盤不是很新,棋子也隻是普通的棋子,並無精致而言,這倒是挺符合這寺廟的氣質。

一手扶袖,一手指懸空,手當放到棋盒上方,一隻黑子便到了手中,他的手指好似有魔力的磁鐵,他能隨意控製想要的棋子,破損的修補,無用的舍棄安置,有用的堅守在崗位發揮它的潛能,等待有朝一日兵臨城下。

雲靖不說話,隻顧著自己和自己對弈,不一會棋盤上便布滿了黑白棋子,黑白各據一方,誰也占不了任何的優勢。

雲靖低頭沉思,手中的棋子在之間旋轉,忽而輕聲問道“大師什麼也不問嗎?譬如說今日雲靖為何在此打擾大師?”

“阿彌陀佛,紅塵之事老衲早已不再過問,靖王爺來自然有靖王爺的道理!”

聽老方丈如此說道,雲靖自然也就沒有太多顧忌,他直言不諱地問道:“那大師該知道攝政二字是何意?”

”阿彌陀佛,自然也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如此雲靖明白了!”

兩人打啞謎打來打去,隻有這兩人隻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雲靖對於老方丈而言是那邊的蒼生救贖,老方丈對於雲靖而言是這邊的百事通,這邊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隻有他權衡利弊不想說的事情,譬如說上官煜的事情,這八年中雲靖雖然沒有見過老方丈,但是多次派人尋訪都無果,久而久之他也知道這是老方丈有意避開他,不願意讓他知道,或許是時候還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