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靖帶著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終究是回到了靖王府,這一次他再一次肯定了為何元安遲遲不肯廢太子的原因,也肯定了時機未到,老方丈不願意透露上官煜的消息,那麼要麼上官煜死無全屍,要麼上官煜還活著,隻不過這兩種可能性,他忽略式地選擇相信後者,他寧願上官煜還活著,隻是暫時迷失了方向,就像塵歌,十年後,她再次回來了。
而上官煜,他真的希望他隻是迷路了,因為他的家中還有一盞亮著的燈!
……
聖旨就是聖旨,元安的旨意下達過後,整個蒼山山頂中的人沒有一個人敢怠慢,這當然對塵歌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情,早點從蒼山的事情上脫身,早點能夠有機會脫離這個地方,去西南。
有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對西南有那一種的向往,活著不能說是向往,她總覺得這個地方它非去不可,總感覺哪裏有什麼東西在等著她,也或許是因為西南的另一邊就是聖安,逃離元昌,聖安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她也知道這次回宮,恐怕是麻煩不斷。
很快,自己便站在禦書房中,身邊的人當然還有元錦以及刑部尚書和章傑。
明黃色的禦書房中,元安背對著眾人,身形顫抖不穩,大手按著龍椅,脊背微微彎了彎,指節發白,手背上靜脈暴起,好似利爪,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嘩啦。
書案上的奏折文墨紙張紛紛散落在地,硯台四分五裂,甚至一兩塊的碎片從塵歌膝蓋邊滾過去。
隨後便是元安怒號的聲音:
“混賬東西,五萬禁軍去了三萬,三萬人還攔不住一個刺客,章傑你罪責難辭其咎!“
“陛下息怒!”
元安的怒火直達天廳,弄得章傑也不無措。
“太子呢?你有什麼話說?”
被點名了自然也就抬頭看去,塵歌這才和元安對視,也看到了他的表情。
元安的情緒複雜,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失去了兒子白發人送黑發人還是因為皇權被挑戰而失去了皇威。
三萬人攔不住一個刺客,刺客上了蒼山殺了五皇子,而禁軍承重也不過才五萬,而且這五萬大多駐紮在城外。皇宮內部的禁軍數量不多卻都是金英。而三萬人都擋不住的刺客,那這去去皇城那又算得了什麼。
就是不知道這元安但心地到底是哪一個?
元安見塵歌不說話,再一次地喊了他一聲:“元塵歌!!!”
“到!”
……
塵歌在回答完這一聲過後完全蒙了,哎呀,這又不是在現代受軍事化訓練,自己為什麼要答到啊?
平常的時候都是將愚蠢鎖在櫃子裏不帶出來的,今天難道是小五沒有鎖好櫃子門讓他跑出來了嗎?
天啦,皇叔,你在哪?快來救我!
元錦和章傑乃至沈曾在這一刻若不是元安在場,而且又是因為元華的事情一定會忍不住笑場的,這到是什麼東西?
“沒良心的狗東西!這個時候還給朕走神!”
嘭!
又一紙硯台向塵歌砸來,塵歌看著硯台向自己飛來,本能地反應就是躲,可眼下卻不是一個很好的躲的機會,可這麼一個幾斤重的硯台若是直接地砸過來,自己還有命嗎?這元安當真是狠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