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塵歌跪在地上,漆黑的眸子宛如黑豆,發出璀璨的光芒,那眸中的嘲諷,以及不屑展現得一清二楚,連一邊的沈曾輕輕瞥了一眼都這樣的目光實為大不敬。
“混賬東西,你還有話要說?若不是你玩忽職守,朕怎麼會白發人送黑發人!”
元安今日總有點不對勁,也不知道是因為何種原因,似乎總是有點針對他,而且總會給她按上莫須有的罪名!
玩忽職守?嗬!她怎麼玩?
“父皇,五哥的事情是一個意外……”
“意外,若不是你擅自離開蒼山,朕的皇兒怎麼會命喪黃泉?”
元安手指指著塵歌情緒有點激動,激動的連一邊的人都能感覺到他的偏心。
塵歌看著這樣的元安,不僅不生氣,反而笑得嫣然,沒頭沒腦地問一句道:“康公公,你的心是長在左邊還是中間?”
康公公不明所以,不知為何塵歌突然會這樣問,他看了一眼元安,元安也很是不解為何話題突然之間就變了,而且變得莫名其妙。
他使了一個眼色,康公公立即恭敬地道:“殿下說笑了,人的心都是長在左邊的,哪有人心長在中間的!”
“哦……這樣啊……”
尾音咬得很重,沒等所有人再次反應過來到底是為什麼的時候塵歌繼而說道:“原來心是長偏了!”
這一句話說出來,在場的所有人若是再不明白就不會再宮中活了這麼多年了,嗬,太子殿下膽子不小,這是拐著彎罵元安偏心了。
可還元安還沒從惱羞成怒中回過神來塵歌繼續道:“父皇,您不穩前因後果,不問來龍去滿,甚至兒臣頂著如此殘破的身子跪在您的麵前你不過問一句,現在反而將玩忽職守的罪責按在兒臣的頭上,兒臣不說其他,隻說兒臣實在冤枉!”
盡管塵歌將話題挑明了,元安依舊不為所動道:“冤枉,朕冤枉你什麼了?二十九晚上你是不是下了蒼山?蒼山是不是因為你的疏忽來了刺客?你五哥是不是因為刺客身亡?如此條條框框,你又冤在何處?”
塵歌嘴角的嘲諷更甚,這樣的元安塵歌甚至都不明白這樣的一個君主是如何在皇權中心主宰了十多年,如此牽強的罪名不覺得實在是說不通嗎?
“父皇,您說的這些確實是存在,但是,從一開始您就不肯給兒臣機會去說五哥事情的來龍去脈,您連一個辯解的機會都不曾給兒臣,兒臣實在是不想讓父皇背上是非不分反的名號,若是因為塵兒臣的事情給父皇名譽上帶來損失,兒臣一定會更加不安的!”
如此迎合元安的脾氣讓塵歌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惡心,若是以往,她還是二十一世紀瀟灑如風毫無牽掛的元塵歌,她一定二話不說上前給元安一個嘴巴子,當然他的沒有牽掛是因為如歌的能力她從來不需要質疑,可是現在不一樣,雖是同叫小五,但兩人之間的能力是一個天一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