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鳳歌壓不住勢頭，準備好好跟教導主任聊一聊思想政治的時候。
陶墨敲了下門，不等主任同意，飛奔過來拉住葉鳳歌的手。
“主任息怒息怒，我這就把鳳歌兒帶走。”
“喂，陶墨，放開我，他誣蔑……唔——”
剩下的話，被陶墨死死捂住嘴巴，消散在口腔裏。
陶墨連拖帶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鳳歌拉出教師樓，來到草坪處。
鳳歌氣的踹了陶墨一腳，“把我拖走幹什麼？你知不知道……”
憤憤的質問忽然住了口。
葉鳳歌頹廢的坐在草地上，兩隻手撐著腦袋，雙眼血紅。
陶墨心底一沉，也跟著坐下來，“那老變態罰你什麼了？”
昨晚聽鳳歌說打架碰到聞名全校的死變態，他就一直惴惴不安。
下了第二堂課，陶墨不放心，來教導處瞧瞧。
果然撞見鳳歌劍拔弩張。
陶墨不敢多想，逮了人就走。
他真怕鳳歌急紅眼連老變態也打，那個時候就不止全校公告那麼簡單。
葉鳳歌又怎會不明白陶墨的用意，扁了扁嘴，沉重道，“罰我明天不能試飛。”
“靠！”陶墨跳了起來，“就算打架，也不過是記個小過，怎麼就不能飛了？”
陶墨挽起衣袖，憤慨道，“我上去揍死他！”
“……”
鳳歌木訥的看著陶墨衝向教室樓，在接近一樓大門口時，他又折了回來。
“欸，你怎麼不攔我？”
鳳歌斜睨，“你有膽嗎？”
“……”噗——
好受傷。
陶墨心痛的捂住著胸口，倒在葉鳳歌身邊，“不能揍死老變態，你明天怎麼辦？”
“唉——”鳳歌歎氣。
能怎麼辦，她隻能接受事實。
雖然不甘心，不服……
兩個人靜靜靠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
仿佛這一秒，連呼吸都變成利刃，狠狠割破著葉鳳歌的心。
她盼了，等了一學期的飛行。
被吳波隨口一句處罰，輕易奪去……
葉鳳歌雙手抱腿，道不盡的悲傷淹沒了心房。
陶墨心裏亦不好受，思慮半晌，小聲道，“鳳歌兒，要不，你去找一下龍雲驍吧？”
“別跟我提他！”鳳歌猛地站起身，疾步遠走。
剛剛若不是龍雲驍出現，她至於啞口無言嗎？
歸根結底，龍雲驍就是個掃把星。
碰上他準沒好事。
陶墨眸光複雜的看向鳳歌倔強的背影，轉身，朝另一個方向離去。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鳳歌，她為這次試飛做了太多太多準備，已經勢在必得，卻因為吳波一句話……
鳳歌不願意找龍雲驍，他可以。
陶墨給龍雲驍打去電話，尋得同意後約在空軍總部見麵。
不一會兒，他出現在首長辦公室，“驍少。”
龍雲驍點點頭，放下手上書籍，道，“考慮好了？”
“是。我決定加入第三集團軍。”
龍雲驍微微揚了揚唇角，看得出心情很是愉悅，“歡迎，我先讓陳星帶你一段時間。”
“謝首長！”陶墨立即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不過我還有一個請求，能不能求首長幫幫忙？”
“說。”龍雲驍語氣淡淡。
陶墨直直注視著諱莫如深的男人，道出此來目的，“請首長準許葉鳳歌明天的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