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雲驍沒有立即答複，擰了擰眉，薄唇微啟，“若我不同意呢？”
陶墨眸光黯淡幾分，收回視線低頭盯著地麵，“鳳歌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她為這次飛行付出太多心血，我不想看她空歡喜一場。”
“……”有這麼重要？
上午不是滿不在乎？
龍雲驍深邃的墨瞳裏掠過一絲耐人尋味的光。
陶墨看不透鳳歌兒半路殺出來的丈夫噙了什麼心思，又不敢貿然以“夫妻”的名義勸說，隻好動之以情，“從去年開始，鳳歌就拉著我做各種體能訓練……”
話沒有說完，被龍雲驍打斷，“行了，先下去。”
“……”陶墨一滯，隨即笑逐顏開，“這麼說首長同意了？”
龍雲驍微微點了點頭，輕咦一聲。
“謝首長！”陶墨興奮的行個軍禮，退出辦公室。
門外，陳星一直候著。
一見陶墨出來，陳星引他走出辦公大樓，“陶墨，你加入第三軍團的事屬於絕對機密，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包括你的父母，包括……葉鳳歌。”
“是，我明白。”
陳星：“你現在隻能算半個三軍團的人，待你大學畢業之後，經過嚴格考核才能正式加入。”
“是。”
陳星：“若有任務，我會私底下聯係你。”
“是。”
……
葉鳳歌無精打采的回到寢室，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裏就像有千萬條螞蟻在爬，撓得人坐立不安。
她煩躁的大吼幾聲，掏出手機撂在書桌上，隻拿了足夠的錢跑到網吧打遊戲。
一打就是一下午，不知不覺夜幕降臨，F市開啟意亂情迷的拜金生活。
鳳歌不停歇的打，一路通殺四方，每每幹死一個人，心裏罵一句“吳老變態”。
直到網管來問“需不需要開通宵”，她才知已到晚上十點過。打完最後一輪，葉鳳歌走出網吧。
站在蕭風瑟瑟的街頭，她倍感淒涼、落寞。哪怕遊戲世界裏所向披靡，心中的煩躁卻無以宣泄。
不能飛，不能飛……
該死的吳老變態！
好想捏碎他。
葉鳳歌越來越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甚是一副山雨欲來之勢。
不行，她要冷靜。
鳳歌找了家酒吧進去，一股腦兒猛灌酒，不到一個小時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去他的飛行！
她明天要睡覺，美美的睡一天。
誰來也不理。
鳳歌碎碎念著，也許是酒勁上頭的緣故，趴在桌子上一會兒就睡沉。
酒吧打烊的時候，服務員喚醒她。鳳歌頂著沉入混泥土的腦袋，步履蹣跚的邁出酒吧。實在走不動了，便坐在馬路邊。
偶爾有行人路過指指點點，搖頭評價。
葉鳳歌受不了流言蜚語，提高音調罵咧道，“看什麼看，沒見過醉酒的女人嗎？”
“快跑快跑，她瘋了。”
“瘋……？嗬——”鳳歌自嘲的聳聳肩。
垂著的眼眸越發模糊，漸漸氤氳了一層水霧……
朦朧的視線裏，一雙透亮的男士皮鞋徐徐走過來，駐足在她麵前。
葉鳳歌來了氣，嘶聲大罵，“不是讓你們別看嗎，再看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