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恕罪,民女不過如實相告……”
“反了你了,來人!此妖女妖言惑眾怨咒天家,罪該萬死,給我拉下去……”
“皇太後!”蘇應桐提高了聲音打斷皇太後的話,“民女隻是說了單平太子和太子妃,可有一字半句涉及天家,皇太後如此強行將民女定罪,民女心裏不服,雖然西靈也不乏近親結婚的人,都沒有出現這樣的例子,可是遺傳病也有分種類,現在沒有出現問題,不代表後代不會出現,皇太後,民女確是肺腑之言,即使皇太後堅決不信要將民女定罪,也不代表這樣的事實就不會發生,以後出了問題,也難以找到解決的方法!”
一席話讓皇太後心裏慌起來,雖然蘇應柔的話聽起來荒誕,可她說的也有道理,不然也不會冒死說出這樣的話來,況且有單平皇長孫的例子在前麵……她想起西靈的名門世家每年都會生出不少不健全的胎兒,隻是這樣胎兒往往生了下來就會讓人偷偷丟棄,絕不會家醜外揚,所以看起來才是那樣的風平浪靜,以前隻當這是母體在孕期吃錯了東西導致胎兒不正常,可是明明有了身孕的人飲食都有專人料理……太後越想越心驚,難不成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麽!如果不是,又實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那安貴妃和皇兒……
她揮手讓大殿的人退下去,問道:“你說的遺傳病還分什麼種類?”
見皇太後能平靜下來思考問題,蘇應桐就放鬆下來,她清晰說道:“遺傳病分隱性遺傳和顯性遺傳,隱性遺傳就是孩子生下來看著或許是和常人無異,不過他體內還是有攜帶疾病的成分,很有可能在以後生的孩子身上體現出來,顯性遺傳就是如單平皇長孫一般,在他身上體現出來,”蘇應桐盡量組織著簡單易懂的語言,見皇太後邊聽邊沉思,知道她是聽懂了,又道,“還有隔代遺傳,就是如果單平的皇長孫如果沒有得這種病,但是以後皇長孫的孩兒,很大可能還是會得病。”
“你如何知道的這些?”
“皇太後可知道白宜神醫?這是她行醫多年的心得,隻是她怕此番話有悖常理不是平常人能接受,才不敢說出來,民女和白宜神醫有些交情,她才會對民女說這些。”白宜神醫的話還是比較有說服力的。
皇太後聽了果然不再言語,她的怒氣也平息了下去,心平氣和的問:“白宜神醫可說了,為何近親生育的人會得這樣的病?”
這個解釋起來就複雜了,蘇應桐推卻道:“白宜神醫也沒明言,或許這事複雜得很,她怕民女無法理解。”
皇太後讓她站起來說話,蘇應桐道了謝,手掌撐在地上借力,膝蓋慢慢離了地麵站起,雖然膝蓋上的衣服已經有了點點猩紅,可是蘇應桐眉頭也沒皺一下,麵色依然如常。
皇太後眼裏有幾分賞識,這個女子,著實是不差的。
“你說你懂得治療遺傳病?”
“回皇太後,遺傳病有很多種,很少能根治,但也是相對而言,有些病症隻要下了功夫,還是可以根治的。”蘇應桐給自己留了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