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畢業於m大的學生?什麼係的?”
“英語係。”
明亮的落地窗前,對麵的經理滿意的點了點頭。
華市是省會城市,m大是華市最好的大學,自然是很出名的,那個公司聽到m大的名字會不心動呢?
終於等到麵試結束,陶梓趕緊給布丫頭打電話,果不其然的,剛一接通就是一頓罵。
“你這死桃子跑哪去了,知不知道我差點就報警了……”
報警......你逗我?才關機了半天誒……不過這次確實是有些對不起布丫頭,畢竟讓人家擔心了。陶梓(滿麵笑容,語氣親柔):“好啦,我請你吃大餐,就當賠罪。”
“好,一言為定。”
這就完了?原本還有的愧疚之心,現在倒是一點兒也沒了,那丫頭純粹一個蹭飯的嘛。正把手機關了準備放回包裏,屏幕卻亮了起來。
這個號碼...齊。
陶梓掛掉了電話,隨後關機。
與他,何必糾纏。
初識齊,是在一次酒會。齊,是品翼公司的經理,她,是酒會的主辦方請來彈鋼琴的。
那天舞台很閃亮,她看見齊不斷地拒絕與其它女人跳舞,看到他麵部清新的輪廓,陶梓感到這個男人很有魅力。
目測一米八的大高個,白色西裝,笑起來溫柔的不像話,拒絕人的時候,倒是一點也不留情麵。
莫非是專一的好男人?
那台三角鋼琴放著的角度,正好足夠陶梓瞥見他,就這樣持續了不知道多久,她感到齊似乎發現了她的“偷窺”,很不好意思的埋下頭盯著那琴鍵看。
她的手指十分白皙修長。許多鋼琴老師曾誇讚她是彈鋼琴的好料子呢。
等到再次鼓足勇氣抬頭的時候,白色西裝已經不見了。
心裏正失望,輕輕歎了口氣,卻感到一份重量坐在了身邊。
陶梓不由得一愣,可還沒反應過來,齊卻開口道:“鋼琴彈的不錯。”
不敢轉頭與齊對視,隻好若無其事的繼續彈琴。
況且,不喜歡跟陌生人男人說話。
他坐了不一會兒便有人過來搭訕。
“齊少怎麼不去喝幾杯?坐在這裏多無聊。”
“有這樣好的琴聲,怎麼會無聊。”
“哦?請問這位是?”那人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呃,我叫陶梓。”
一陣短暫的沉默。她深深感受到了身邊這個男人的魅力。
陶梓正回味自己剛才的表現,那人卻道:“琴彈的不錯,長得還這樣好看,難怪齊少不願走。”
分明帶著醋味的語氣。
又是一陣沉默。
“我還有個會,先走一步。”
眼看他要走,那人也匆匆跟了出去。
這個人...陶梓看著他的背影暗暗的想,誰會有幸嫁給這個男人?
天色已晚。
她拿了酬勞正準備離開,卻被一名服務生請到了包間。
一名男子正站在落地窗旁,身姿挺拔。
她暗暗吃驚,不是去開會了嗎?他怎麼會在這?
“你很像亦非。”他從不願廢話,自看見她,他就想到了從小喜歡跟在他身後的非非。
陶梓轉過頭與他對視一秒,他又道“真的很像。”
“亦非是誰?”
如果說她剛才的腦海中還存在一些幻想,那現在,幻想已經被破滅了一半。
她向來隻期待一個專一的男人,即使不拔尖,至少也要專一忠誠,若是他前女友一大堆,那就不必再考慮了。
她陶梓才不想為了一個男人去應對一堆女人。
自然了,她更討厭借一個女人來忘記另一個深愛的橋段。
“聶家唯一的女兒,十五歲時走丟的那個。”
“聶家千金?我可不是,我有父母。”
齊看向她的手指,微微一笑,那笑容簡直要把人融化到蜜裏。她不禁有幾分感慨。
“那不好意思,打擾了。”
這便是她與齊的初遇。其實,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天色漸暗了。陶梓準備聯係布丫頭吃夜宵,結果一輛摩托車疾馳而過,車上的男人一把奪過她的包,猝不及防的,車牌號都沒看清。
陶梓愣愣地看著那摩托車的最後一點亮光消失在遠處,竟不知怎麼辦才好。
手裏傳來一陣刺痛,可能是剛剛掛到了。一輛黑色轎車緩緩正她身邊停下,裏麵的人探出腦袋:“這小姑娘,怎麼大晚上的一個人啊,快回家吧,注意安全。”
說完,那轎車也消失不見了,陶梓隻覺得心裏空空的,回家?哪裏才算她的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