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明天慕歌是主要鑒石師,你們都不要擅自做主。”
書房內,胥容坐在書桌前,而其中慕歌則坐在他的下首,其餘三個人是胥家專用的鑒石師紛紛坐在兩邊的椅子上。
時間慢慢逼近鑒石大會,胥家整個氣氛也越來越緊張了,自從那晚和胥容這麼無意間的一次談話後,慕歌發現這個人還真是厲害。
要不是看見過他脆弱時的樣子,她無法想象這麼一個男人明明活得如此壓抑,卻還要和別人談笑風生。
“一切都要聽她的!”
那幾個人看了眼坐在一旁喝著水吃著糕點的慕歌,看上去不過是一個女娃子,可這幾個人在待在胥家這麼多年了,早已經是個人精了,自然明白慕歌定不是普通人,當下就恭敬地應了下來。
“是。”
胥容再次吩咐了幾句之後,這三個人就都退了下去,而慕歌和他依然在商討著關於明白大會上的流程。
“明天上午都是從各大家族的礦場裏采出的石料,按照以往的慣例那些石料裏麵都屬於中上水準,下午的就開始完全對外開放了,隻要有石料的都可以進來買賣,但是石料參差不齊,所以撿漏的幾率比較大。”
“所以就是說我一刻都不能放鬆咯。”慕歌拈了塊糕點吃著。
“是的,我知道這次你辛苦了,等事情成功,我一定不會少給你的。”胥容坐在椅子上,很是認真地說道。
這樣的神情和那晚坐在走廊上的胥容完全不一樣,他目光沉穩地看著她,像是對那晚上的事情完全失憶了一樣。
不過也說不定是,畢竟當時他喝得醉醺醺的,估計自己說是什麼都忘記了吧。
也好,秘密這種東西隻有自己知道是最好,她也懶得去管這大家族裏的閑事,又沒有錢可以拿,說不定最後還給自己惹一身是非。
她靠在椅背上笑了笑:“那就好,錢太少小心我賴你們家。”
胥容挑了挑眉梢,用手在下巴處摩挲著,一臉的思考,隨後笑著回了一句:“也行,能讓慕大老板給我們胥家打工,是我們的榮幸。”
慕歌微微一愣,這種語氣方式……頓時她明白了過來,原來不是真失憶,而是裝失憶!
這種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卻又心照不宣的感覺,慕歌知道這是他視她為朋友的一種方式,不用靠得太近,隻是在需要訴苦的時候能聊上幾句的酒友。
“別,我怕你請不起。”慕歌起身,笑著擺了擺手離開。
胥容也不說什麼,轉而低頭看起了手中的賬目,卻不料突然間一聲“哎喲!”讓他又重新抬起了頭。
隻見慕歌雙手還搭在半開的門上,而摔倒在地的柳羽兒則捂著腰齜牙咧嘴地喊著:“哎喲,好疼啊!你這個臭丫頭,開門也不事先說,你要摔死誰啊你!”
這人偷聽還有理了!慕歌也是服了這位少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