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肯定是打不過的,如果說到逃,這放眼都是貧瘠的荒漠他又能跑到哪去。
更不用說還沒跑多久,後麵的老九已經捂著擋慢慢的追了上來。
估計是留了手,也可能是無意的,雙臂上的爪恨已經沒怎麼流血,所以影響並不大。
隻不過比較可恨的是,正午的太陽實在太猛烈了,加之不吃不喝被綁了一天之餘。
如此施為看來是多餘的了,終是難逃被抓了吃掉的命運。
老喬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無能過,可現在他不得不如此認為。
“情況有些不對路!”
“怎麼說?”
“因為我看見一個冒險者模樣的人,被鼠族追著跑,是不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老喬正對麵幾百米處,窩著一夥人類。他們通過在地上挖了個淺坑,附上了與地麵幾乎同色的幕布掩蓋,幾乎達到了完美的偽裝。
原本就一人拿著個長筒望遠鏡般的東西探頭觀察,其餘人都蓋俯著休息。
可他話閉之後,所有人都趕緊如他般觀察。這樣就比較容易暴露,現在卻顧不得這麼多了。兩人就這樣筆直的過來,暴露那是遲早的事情,還不如多做觀察以備計劃。
“等!待會人類過來就抓住他問個清楚,那獸人就先送他上路!”領頭模樣的人發話了。
一般來說離開人類勢力,又敢於喊打喊殺的,非是那些亡命求財的冒險者不可。
但這夥人顯得不太一樣,身上沒有那些貧窮冒險著所選用的皮凱,穿的是沒有任何家族印記的精良鎧甲。
用的武器也毫不失色,精製的劍斧與手弩,比之貴族城衛所用的,估計還好像一些。
老實說,有這些裝備也不應該是缺錢亡命之人。還會如此,那隻能說必定是想著幹大事的。
“瞎子!射程到了就先給我射死後麵的獸人,其餘人就跟著我仆上去。”已經很近了,領頭者說道。
其實也比較搞笑,被稱為瞎子的人並非全瞎,好歹除眼罩的那隻之外還是健全的,要不他還怎麼能瞄準射擊?
頭領則不然,雖雙眼睜開,但已經沒有了瞳孔,似白內障的膜已經將其眼睛完全占據,真不知道誰才是瞎子。
翁!手弩已經激發,擦著老喬的頭頂就射向了後方。
老喬都跑了好幾十步才反應過來回望,隻看見老九已經倒地趴下。
老喬不知為何如此,隻知威脅已經過去了。
為此他終於泄了氣,一個匍匐後就反仰了起來,閉著喘著粗氣,以免陽光灼傷了眼睛。
“該你了!”陰影覆蓋著老喬後,他睜眼,迎來的是人類的問候。
隻不過看起來不太友善,一群人圍著的同時還拿著刀劍指著他。
“我不知道要做什麼,你們隨意吧!”至少人類應該不吃人類的,重新掉坑裏的老喬覺著算是個安慰。
...
“頭!聽他幾句就改變計劃真的好嗎?”瞎子向頭領問道。
“喂!再怎麼說你們也救了我,不會害你們的,肯定可行!白狼你說是吧?”白狼就是那個首領的名稱,沒等他回答老喬搶先說了。
不知怎麼的,這幫人並沒有為難老喬,還邀請他加入了發財大計--掏了這個慣偷鼠族的老窩。
鼠族不受所有獸人甚至是人類的待見,這就導致了不事生產,無法與其他人交易的鼠族除了偷就別無活法。
怎麼看都很窮困潦倒,沒人會打他們主意。可不知這幫家夥是如何想到的,很肯定的認為鼠族除了吃食之外,定也偷取了許多他們自身無法交易的財寶。
本打算趁著天亮,利用他們見不得光,不敢攻出來的習性。在外用毒煙一把熏死,好進洞掠取。
但老喬說了,這個方法一點都不可取。
白天鼠族都不出動的,人數眾多,隻要不笨一起搭把手就能堵住那些毒藥。還不如等到晚上,少人留巢之時再下手。
“你這新手,水和食物省著點用。”撲在老喬一旁的家夥說道。
“沒看我受傷了嗎?多吃點補補,待會還要辦大事呢!”老喬鼓囊著說道,迎來了眾人異樣的目光。
他知道自己的價值,在眾人看來隻不過是一個將要頂在前麵的炮灰,吃喝簡直就是浪費。
就算有幸不死也將是一個被摒棄的對象,一起發財什麼的也就是說所而已,從開始接觸到現在晚間十分,老喬已經想了明白。
還不如裝成被金錢衝昏,在磨拳搽掌亡命之徒。
實則是照顧好自己後,再想辦法繼續跑路。
“開始吧!”白狼發令。
不出所料,老喬被推到了最前麵。美其名曰“我們其實也不知道具體在哪?你這個進去過的人還請帶路。”
聽起來很有道理,可如果真的不知又如何會埋伏在附近。而且完全沒有探查的跡象,窩在那就沒動過。坑旁的屎尿即使掩埋了還臭氣衝天,可以想象是有多大的量,又待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