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難耐,相思更多苦楚。
自從與蘇暮雪分別之後,她似是對我更冷淡了些,隻是偶爾我會在微信上找她聊聊天,可惜我從來沒有勇氣拿起手機給她打個電話。所以,我永遠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她會熬夜到幾點,會不會按時吃飯,心情好不好。
仿佛等待了數萬光年,終於等到了八月二十八號七夕情人節。
早在五天前我就收拾了一切行李,準備出發。
八月二十八號,氣溫三十八度,室外的空氣炙熱的有些扭曲。
今天的天氣看在我眼裏格外明媚,絲毫不覺得炎熱。不知為何,愈發臨近見到蘇暮雪,我的心緒愈發平靜。
高鐵站人流一如既往的多,我取好票之後快速、精準的尋找到了列車,開始了此次杭州之行。
高鐵如同一抹流光,將沿路的風景遠遠拋在身後,感歎著科技發展帶來的便利,又同時感歎:從前車馬很慢,書信很遠,一生隻夠愛一個人。
淺淺的歲月裏,縱然高鐵快了,手機拉近了距離,我的一生也隻夠愛一人。
是誰,在酷暑炎炎的夏日向我潑了一盆冷水?是誰,在凜冽刺骨的冬季為我點亮了一絲火光?是誰,作弄了歲月,在我心頭留下過創傷?
不正是那個讓人又怒又喜、又氣又愛的蘇暮雪嘛!不正是我現在要去找的那個嬌人嘛!
為了給蘇暮雪一個“驚喜”,或者說是怕她拒絕,所以我一直沒跟她透露我要去杭州。
“女神,今晚有人約嗎?”
“沒有,準備在家睡覺。”蘇暮雪答道。
聽蘇暮雪這麼說,我心底鬆了口氣。
“那我要預定啦!”
蘇暮雪發來一個疑問的表情,問道:“你在杭州?”
“在高鐵上。”
“來杭州有什麼事嗎?”
“陪你吃晚飯呀……”
“無語……要是我不在杭州怎麼辦?”
“那就回去咯。”
“神經。天氣這麼熱,本來不想出去的,那晚上吃飯的時候再聯係,我先補個覺,明天還要飛哈爾濱,又不能陪你玩兒。”
“好的,不是還能一起吃個飯嗎,原本打算見你一麵就夠了。”
……
曾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古往今來,文人墨客多喜歡為蘇杭題上幾筆,遂留下了如今這個令人心馳神往的煙雨江南。
在我的記憶裏,提起杭州,始終離不開西湖、斷橋、雷峰塔,隻是不知道是否有機會遊玩一番。
杭州的天氣似乎比合肥更熱幾分,我穿著白襯衫,戴著太陽鏡在太陽底下汗流浹背。
蘇暮雪昨晚到淩晨三點才睡覺,我不忍心擾了她的清夢,所以找了一個距離她很近的酒店休息。
時隔三月,恍如一夢,我該怎樣去麵對“久別重逢”的她?
是在廣場的人群中間,我手捧鮮花,湊到她麵前輕聲說一句“我愛你”,接著送出一個漫長的擁抱,在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中擁抱過十二萬光年。
還是在昏暗的小酒館裏,互道一句:“情人節快樂。”
窗外,建築工地上的工人結束了一天的忙碌,停止了敲擊聲,整個空間都安靜了。
砰砰砰……
響起了敲門聲。
我向門口走去,門外人說道:“先生,你好,你訂的玫瑰花送到了。”
我開門接過長方形的禮盒,打開看了看,玫瑰還算新鮮,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是我第一次買花兒,也是第一次送花兒。
“在哪裏?”蘇暮雪發來了微信。
我給蘇暮雪發了一個定位,告訴她我在酒店。
“離我這兒很近,晚上想吃什麼?”蘇暮雪問道。
我答道:“隨便你,你吃什麼我吃什麼。”
“好吧……我在洗頭,你打車到××酒店這邊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