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齊心的一家人。”女皇輕笑一聲,接著說道,“幾位公子和小姐呢,你們是怎麼認為的?”女皇覺得自己有必要看看這些號稱貴族和世家子孫們究竟是怎樣的涵養。
“那還用問嗎。”果然有莽撞的立刻出聲,但很快被身後低垂著頭的老人拉了一把,男人頓時記起上方的是女皇陛下,而旁邊諸位看著自己的眼神也帶著怪異,“陛下,墨雅的親生母親都出來大義滅親了,怕是錯不了什麼。”戰戰兢兢的將自己的話語圓回來,當即閉嘴不再說話。
“陛下,這位小姐雖然性子急,但說的也似乎有些道理,親生母親對於孩子隻有關懷的不夠一說,又怎麼可能誣陷自己的孩子,況且還在女皇陛下的麵前。”隨後出聲的這位雖婉轉許多,但話中意思卻也清晰,她們都相信墨雅絕對不是清白的。
“恩,這樣說來,你們都是這麼認為的,對吧?”女皇陛下朝著堂下巡視一圈,淺笑著問道。
一片靜默,被女皇看著的都默默低下頭,但卻也不反駁。
“陛下,凡事都講求證據,如今也不過一麵之詞,不如讓他們提出證據來,不然我們現在也是糊塗著,恐怕做不出什麼清晰地判斷。”察覺女皇陛下的臉色變得有些嚴厲,而恐怕會隨著氣氛的尷尬越發難看,一個世家女子立刻出聲挽救,她出生大商戶世家,又是幼女,自小就機靈嘴甜,希望自己的說法可以讓女皇陛下緩和一些,無論對錯,隻希望女皇能記得自己並沒有嚴詞認定墨雅的罪行。
“哦,倒也是我糊塗了,看來你們都是門清啊。”女皇陛下說著將身子往後躺到椅背上,慵懶的指了指下方的李柔人,“既然是你先指證的,又是親生母親,想必知道的□□更多,就你開始吧。”
“陛下。”李柔人頓時清醒過來,剛才隻因為被心頭想法所支撐,她才有那麼大的勇氣,可她怎麼可能有證據?且不說她和墨雅除了那次短短一天的見麵,她完全不了解墨雅近期的事情,哪裏找什麼證據?
再三思索,可李柔人的頭腦依舊一片空白,沒辦法她隻能裝柔弱,“陛下,我自幼養在深閨,嫁人後因為性子軟也一直是照顧孩子們,見識少,也不知道墨雅究竟是怎麼操作的,就隻聽墨雅說過一些,哥哥提過一些,也是事發後仔細回憶起來才明白的。”
“哦,這我到沒看出來,你剛才說的可是言辭確確,還以為你知道很多呢?況且知道的不清楚卻敢在本女皇麵前揭發親女,夫人真是一位嚴母。”女皇冷淡的看著李柔人,真心覺得這女人跟她的親母親,前任女皇陛下,那真是一個樣,偏心到沒眼了,“不過我倒是有一個疑惑,夫人你住在距離墨式莊園千裏之遙的約克鎮,調查下來說你這期間和墨雅就見過一麵,還導致了墨式莊園上代小姐的去世,葬禮上也未見你和小女兒的身影,那夫人你是如何知道墨雅這些計劃的?”關係不好卻如此了解對方,一定是別有用心了。
“是墨雅派來的人跟我說的。”本來是想說墨雅親自寫信,但又怕女皇讓自己交出信件,沒法子隻能說是別人傳的口信,至於那個人,前些日子她們經濟緊張,且她也不是很信任這些人,法國那邊需要一大批人,給的價更是高,所以她就將自己和嫣兒身邊所有的侍從都販賣給了那些法國行商,想要查證他們根本不可能,況且也能說他們懷恨在心才幫著墨雅,“誰知那個丫頭前些日子試圖對嫣兒下毒,還說是墨雅下的命令,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我就把那丫頭賣了。”
“恩,真是太湊巧了。”女皇陛下點頭表示明白,接著轉向李家,“那麼你們呢?不是也沒有證據吧?”
“陛下,我們有證據,墨雅的親筆書信為證,還有墨式莊園的侍從為證人。”李家家主氣定神閑的說道,本來他雖有心誣陷墨雅,但也愁證據,可沒想到墨雅做人這麼失敗,不僅親生母親出頭作證,背後更有人夜裏給自己遞話,現在人證物證可都齊全了。
“傳。”女皇坐直了身子,嚴肅的說道,本來以為不過是這些人的空口白話,沒想到似乎早有準備,還是說墨雅真的在其中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