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盧翁很是為難:“這個……大娘子,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
“怎地就強人所難了?”
“大娘子對那食肆坊之間的比拚,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盧翁沉聲說:“大娘子可知道,這食肆坊之間的比拚,不限南北口味兒,各地皆可參與。但真正能夠參加的食肆坊,必定是十分出名的!
咱‘柳鎮大排檔’……如今生意好歸好,但也抵不上人家真正的食肆坊呀!”
“原來你擔心的是這件事情啊……”醜婦斟酌一番,反駁道:“可能事實是你說的那樣……但是,也沒有明文規定,咱‘柳鎮大排檔’就不能參與吧?”
又將心中想法全盤托出:“隻要咱能夠參與,輸贏倒是其次……隻要這小龍蝦進入到世人的眼裏就夠了。”
金翁一個激靈,激動地看醜婦:“大娘子是想把水攪渾了?!”
醜婦但笑不語,但那模樣,顯然是承認了金翁的話。
她又說:“我平生最恨以勢壓人之人。我自己可以幹,卻絕對無法忍受別人也以勢壓我。
我有信心讓小龍蝦進入世人的眼中,到得那時候,就不信整個厲唐,就沒有既感興趣又比不畏江南那戶人家的人在。
何況,經過這麼一番食肆坊間的比鬥,小龍蝦之名會更盛的。”
這最後一句話,叫的兩位泰鬥同時雙眼一亮。
“大娘子打的好主意!一石二鳥……不!一石三鳥!”
“可不是,既讓小龍蝦入了世人的眼,又宣傳了小柳鎮,最後還坑了江南那戶人家。”
“這樣說來,咱們可要早早啟程趕赴京城才是。”
醜婦沉思片刻:“這件事兒還是得和其他幾人商議一下。”
三人驀然。
從金府出來之後,醜婦回了一趟南畦村。
春娘等人像是看到了歸家的孩子。
一個勁兒地問她:“你咋瘦得不成人形了!”
醜婦很無語,就是瘦了一圈兒罷了,咋地就不成人形了。
心中無語,但同時又感覺到一種被關懷的溫馨。
看到春娘等人這樣關切的眼神,醜婦心虛,眼神閃爍著問道:“春嫂子。我……就問你一個問題。”
“嗨!和俺還客氣個啥子?有啥子想問的,直接個問唄。”
“那,那我可問了啊。”她居然有些忐忑:“春娘,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你要嘎哈!”
醜婦看著突然暴跳而起的春娘,目瞪口呆!硬生生吞下去原本要問出口的話。
“沒什麼,就是吧,過兩天,我和金翁盧翁等人要去京城了。我尋思著,咱的小龍蝦吧,要是可以參加一回朝廷舉辦的食肆坊比鬥,那就太好了。”
“啊!”春娘驚叫一聲:“是那每一科舉時候,一起辦的食肆坊比鬥賽?”
“就是那。所以,我恐怕要離開小柳鎮一段時間咧。”
春娘笑著安慰:“沒事兒,大妹子,你盡管去辦你想辦的事兒。咱家有俺照料這,不愁的。你們家那隻雪狼看著可怖,能看家,對咱幾人也認識。乖著咧。”
聽春娘突然提起雪狼來,醜婦這才想起,這雪狼是二爺送的。
思緒又想到二爺身上去了。
若是真決定去京城了,少不得要將小包子帶上。可二爺那邊,該怎麼交代?
她現在毒癮戒了差不多了,可也止不住最後的鞏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