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憑淵相識實屬不易,他是六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天尊,本是元宜山的仙尊,但後來介於此人實在是過於懶惰,且其無心管理,眾仙一致決定送走這位天尊。他倒也樂得清閑,長居雲衍山而不問世事。當然,也無弟子。
六界中想當憑淵弟子的人自然是多了去,但他卻不以為然。那些個人聽說在雲衍山下便就鬥得你死我活,能真正踏進雲衍山上的未央殿的人,沒有幾個,而我,一個人間的平凡女孩兒,不知為何,被濯塵仙尊尋到。也不知濯塵仙尊如何跟憑淵說得,竟是答應了收我做徒弟。記得當日濯塵仙尊領我上山時,那些人的眼光至今都令我毛骨悚然,一個個恨不得扒我的皮,抽我的筋,若是眼光可以殺人,我是絕對不能活著進雲衍山的。那是是這麼跟濯塵仙尊說得,他也隻是笑著說那些人不敢把我怎樣罷了。
到了雲衍山,雲霧繚繞,濯塵仙尊讓我跟好了他,免得迷路在此。原來進得了雲衍山,卻不一定進得了未央殿,我對憑淵的好奇心倒是越來越大了。
走了很多級台階,我是一個個數的,倒是真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級,若不是有濯塵仙尊在旁帶著我,走累了用個仙術作作弊,這麼多的天梯,我是不可能爬得上去的。
清楚的記得剛爬上最後一級台階,便又返回了原來的上階之地,清晰記得耳邊傳來的是清冷的聲音:“自己爬上來。”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爬這些階梯,即使是那樣,也已耗了不少時間和精力,如今竟是又要爬一次。心中不免不滿起來。
“若是不滿,就出去,但我不能保證你出去後不會被撕了。”淡淡地聲音在耳邊回蕩。看了看身後,雲霧已散開,外麵的人一個個野狼等著吃人的目光令我不禁打了個寒戰,我爬。
“我說你也太狠了點吧。這可是你的徒弟啊。”濯塵輕笑道。
“我不介意你跟她一起爬上來。”憑淵如玉的手輕輕放下一顆白玉棋子,冷冷道。
濯塵臉色變了變,不再言語。他可是個不好惹的貨。
他兩在上麵悠閑地博弈,到苦了我還在這爬天梯,倒真是路漫漫其修遠兮。
憑淵好似故意讓我看見,他們在上麵快活著,我倒是在這兒受苦。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心裏也隻有一個念頭,爬上去。
待爬了一半時,原本的晴朗空中頓時變得烏雲密布,還有隆隆雷聲,也是看到了濯塵仙尊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兩人說這些什麼,濯塵的臉上有著不忍和同情,倒是憑淵一直淡淡的,沒什麼表情。
我明白了。
我重重地吐了口氣,也是努力地平複心情。還是那個念頭,爬上去。
終是曆經千辛萬苦,爬上了最後一級天梯。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衝到兩人麵前,一把拽住濯塵的袖子。“帶我下去。”我邊喘著氣邊說。
濯塵顯然吃了一驚:“你上來是幹嘛的?”
“拉你下去的。”我倒也理直氣壯。隻見憑淵依然在默默地下棋。
濯塵頓覺好笑:“你可以自己下去。不必上來叫我。”說罷,看了看憑淵,輕笑著。
我支支吾吾地說:“有你在,我不會被撕。”
濯塵先是一愣,接著眼裏透出憐憫。
“來,這便是……”說罷,想跟我說這便是憑淵。
我看向憑淵,一襲白衣,青絲用白色發束束起,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目若涼水,龍章鳳姿,天質自然。
他也將目光看向了我,平靜的不帶一絲情緒。
“我不要拜師。”我嘟起了嘴,要一個才八歲的孩子爬這麼多路,實屬可惡。
說罷,拽起濯塵便走,沒走幾步,便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恍惚中聽見兩人的對話。
“你也不用這樣留下她吧。”濯塵苦笑。
“把她安置到池仙閣吧。”依舊是清冷的聲音。
“是麼?你同意收她為徒了?”濯塵驚喜道。池仙閣是憑淵自上雲衍山以來一直空出的屋子,對他曾說過是有朝一日為徒弟準備的。
“先安置著吧。即使是你,也不能確保她不被撕了。”
“你……唉,罷了。不過憑淵,我可得提醒你,這孩子……”
“我知道。去吧。”聲音漸漸就消失了,我也漸漸沉睡了過去。
這是收我了,還是收留我了?
也罷,總之,憑淵這一定是安全的。不再多想,昏昏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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