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給我、馬福貴以及小蔡都做了筆錄,最後這事定了性,這是意外事故,馬福貴沒有責任。
警方說是意外讓我打了個寒顫,從老李從窗口掉下來開始一切都好像是安排好的一樣,那把鑿子還有氣釘槍,不偏不倚對準了老王和吳工頭,這連鎖的意外有點太邪門了!
“吳建國家屬請到急救室來,吳建國家屬……。”廣播裏傳出了醫護人員的呼叫。
我和馬福貴進了急救室,吳工頭躺在病床上,左眼包著被血染紅的紗布,身上插著管子,各種儀器在他邊上響著。
馬福貴和醫生談話去了,我站到了吳工頭身邊,吳工頭伸手拉住了我,虛弱的說:“小羅,都怪我沒聽你的勸告,都怪我,不然老王和老李他們就不會……..。”
我安慰道:“吳工,警察都說是意外了,這不怪你。”
吳工頭情緒還是很激動,一個勁的呢喃說是自己害死了兩個老友。
醫護人員見吳工頭情緒不穩把我趕了出去,沒多一會馬福貴也出來了,告訴我說要聯係吳工頭的家屬,因為他的手術需要家屬簽字,我們不能代簽。
我在吳工頭的外套裏找到了手機,這才聯係上了他的家屬趕來。
我和馬福貴坐在急救室外眉頭不展,馬福貴突然想起了什麼說:“羅工,你是不是知道要發生意外了?你們下午在外頭說的話我偷偷聽到了,當時我還納悶你為什麼阻止開工,現在明白了,自從你看過那根木梁後態度就變了,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馬老板,意外這種事我怎麼可能預知,而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那跟木梁有被白蟻蛀空的問題,可這跟意外八竿子打不著啊,正當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時候,老王、老李以及吳工頭的家屬趕到了,他們一窩蜂圍著馬福貴哭哭啼啼討要說法,間接給我解了圍。
我跟警方一起向他們解釋是意外,馬福貴人還不錯,說會盡人道主義精神,該負的責任一定負,老王、老李的後事他會掏錢,吳工頭的手術費他全包。
家屬見馬福貴態度很好這才安靜了下來。
半夜一點表舅終於趕到了,他先看了吳工頭的傷勢,最後帶我到了醫院沒人的角落裏。
“表舅,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知道要出事?”我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那屋子的水氣是陰氣聚集導致的,牆體開裂是樓頂的衛星接收器常年吸收天上的雷雲之氣,一旦打雷,就能引來陰雷劈開牆體,但這不是關鍵問題,關鍵問題出在那根木梁上。”表舅眉頭不展道。
我頭一次聽表舅說這些,第一感覺就是迷信,但他又說的很有道理讓人無法反駁,於是我問:“那根木梁究竟有什麼問題?”
“白蟻蛀木、卦鏡炸裂這都不是尋常現象,那根木梁不是普通的木頭,應該是一根陰木。”表舅說。
“陰木?”我有些不解。
“幹我們這行的把木頭分為陰陽兩種屬性,這根木頭肯定是在墳頭附近砍來的,吸收了不少死人陰氣,邪的很,本來不該用來做房梁的,久而久之那屋子必定陰氣衝天,但凡想對那屋子破土動工就會招來橫禍。”表舅嚴峻的說。
我聽的稀裏糊塗,木頭居然還有陰陽之分。
這時候我注意到坐在那發呆的小蔡,好奇道:“這個小蔡也有份,為什麼他沒事?”
表舅看向小蔡仔細打量了一眼,說:“這小子八字硬,運氣好僥幸躲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