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佬表舅越說越離譜,難怪吳工頭平時對他有意見了。
表舅這會又看向了馬福貴,自言自語道:“馬老板長時間住那房子,導致吸入過多陰氣,氣色晦暗,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如果是修房工人無意為之倒也罷了,要是刻意為之那麻煩可大了。”
我心驚不已轉頭看向馬福貴,不過壓根看不出馬福貴氣色晦暗,就他那發福身材哪有什麼病入膏肓的樣子。
“有些東西你表麵上是看不出來的。”表舅說話間已經去了急救室門口,我回過神跟了過去。
表舅站到馬福貴跟前問:“老馬,你這屋子是什麼人建的?”
“原先鎮上的一個施工隊,房子才住了三年就出這麼大問題按理我該找他們算賬,我聯係過當時的工頭,但電話是空號了,農村蓋房多半是找個工頭由他拉上一幫農民工組成草台班子,工程一完人一散根本沒法找,他媽的要不是他們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了。”馬福貴無奈道。
表舅點點頭說:“這房子你暫時不要回去住了。”
馬福貴歎道:“發生這麼大的事我哪還敢住啊,先到我兒子那住上一段時間再說吧。”
我想了想問道:“馬老板你得罪過人嗎?”
“現在生意難做,成天盡裝孫子了哪還敢得罪人,羅工你問這幹什麼?”馬福貴疑惑的問。
“沒什麼,隨便問問。”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醫院的事處理完都快淩晨兩點了,小蔡在我的安慰下才離開了醫院,馬福貴幫著家屬處理完繳費的事,又給我們留了聯係方式這才離開了。
從醫院出來後表舅提出要去事發現場看看,我隻好帶他去了。
淩晨兩點,新光村一片漆黑死寂非常,進村後我發現挨家挨戶門口都放著一把掃帚,掃帚還是倒放的。
“看來村民也覺得人死的邪門,掃帚倒放是一種習俗,表示掃除邪祟的意思。”表舅自言自語道。
到了馬家門口,仍能聞到一股濃烈刺鼻的血腥味,現場殘留著發黑的血跡,院子裏一片狼藉,風聲呼呼的,環境讓人毛骨悚然。
我們掀起警戒線進了院子,沒有停留就進屋上了五樓,我們爬上閣樓,表舅蹲在木梁前拿起那麵破碎的卦鏡看了看,又摸了摸木梁,眉頭一下鎖了起來。
“發現什麼了嗎?”我小聲問。
“這根梁不光是陰木還是根獨木!”表舅神情大變。
“啥意思?”我好奇道。
“所謂獨木就是孤立生長在陰濕之地的樹,用獨木做梁主人家必遭災禍,嚴重的能讓人斷子絕孫,現在我敢肯定是有人刻意為之了,馬老板肯定得罪過人,要麼是他刻意隱瞞要麼是他還不知道!”表舅說。
我咽著唾沫問:“斷子絕孫?有這麼誇張嗎?”
“你還別不信,這東西是無形的詛咒,叫木工厭勝!”表舅說。
“啥玩意?”我沒聽懂。
“一種在木工之間流傳的古老巫術。”表舅說完便聚精會神觀察起木梁的細節。
“還有木工專用的巫術?表舅你怎麼知道這些的,你也會嗎?”我不怎麼相信。
“別吵,現在沒空跟你說這些。”表舅白了我一眼。
我撅著嘴有些不快,但也不敢吭聲。
“把打火機給我。”表舅盯著木梁朝我伸出了手來。
“我又不抽煙哪來的打火機。”我趕緊說。
“你偷偷抽煙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才懶得管你抽不抽,拿出來別磨蹭。”表舅瞪了我一眼。
我尷尬的掏出打火機遞給他,表舅把打火機的火調到了最大,打著火在木梁下來回烤著,也不知道在幹什麼,烤完之後他又拿小刀割破手指,擠出一滴血滴在木梁上,這時離奇的一幕發生了,木梁上立即浮現出大量燒焦的痕跡,白蟻洞裏的白蟻傾巢而出,狂躁的在木梁上爬動,很快便燒焦掉落,地上霎時就是一堆白蟻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