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整理了下衣衫將巨子令蓋了起來,正要爬起來之際白承安突然上前一腳踩在我的胸口,厲聲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墨者行會的至寶巨子令會在你身上?!”
“白先生,現在有沒有興趣聽我說幾句了?”我反問道。
白承安收了腳一把將我扯起,環顧四周說:“此地不宜說話,去我那裏說。”
說罷他就帶著我穿過小巷進了一間民居,又警覺的左顧右盼確定沒人盯梢,這才將大門關上,而後又帶我進了他的住處。
白承安的住處就跟外來務工人員的一樣,很髒亂,居住條件很差。
“說吧!”白承安瞪著我說。
“據我所知見巨子令如見巨子,你就是這麼對巨子的?”我對剛才他踹我的那一腳耿耿於懷,到現在胃裏都還翻江倒海有點想吐,於是出言嘲諷他。
白承安冷哼道:“這的確是墨者行會的規矩,但我不確定你的身份,沒準你是革澤的人也不一定,我隱退期間革澤曾多次派人找我,希望我回去,想讓我用墨家機關術裝配他們的人提高戰鬥力,我這才躲到了偏僻的小鎮工業區來,況且你剛才往我肩頭這一搭,我感覺到你的內氣並非墨家特有的內氣,而是來自魯公門的內氣,魯公門乃墨家的死敵,你想我給你好臉色簡直是做夢!對不起,恕我無法行禮!”
直到此時我才明白他為什麼態度這麼差,又抗拒跟我交流了。
我籲了口氣說:“關於我是魯公門的人此事說來話長,如果白先生想知道我可以說給你聽,但我絕不是革澤的人,我的的確確是宋墨派來請你出山的。”
“你跟宋墨是什麼關係?宋墨怎麼會跟魯公門的人扯上關係了,雖然我敬重他背負罵名殺墮入魔道的巨子的壯舉,但他跟魯公門的人為伍我就不能苟同了。”白承安不快道。
看樣子墨家跟魯公門的仇已經根深蒂固了,這一時半會是沒辦法化解的,眼下隻有將實情告之才有可能打動白承安了,於是我隻好說了我跟宋墨的關係,以及自己如何進了魯公門和得到巨子令成為巨子的事一五一十說了,說完這些事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白承安沒有開燈,屋內一片漆黑,他背對著我站在角落裏讓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壓抑。
在沉默了一會後白承安走到角落按下了開關,牆壁上探出了一個燈頭,他按下開關燈泡立即亮了,白承安麵無表情的說:“就當你說的是事實,沒想到宋墨還有個兒子,隻是宋墨這麼做未免太兒戲了,就算你是他兒子又怎麼樣,讓魯公門的人成為巨子簡直荒唐,我是不會給你行禮的!雖然巨子令跟你有了共鳴,但我不承認你是巨子!”
我早就猜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了,墨家跟魯公門對立了兩千年,要化解兩家的恩怨絕非一朝一夕能辦到,所以我早有了另一種對策。
我單膝點地拱手道:“白先生,請你以大局為重,不要因為我是魯公門的人就置墨者行會於不顧,現如今墨者行會處在生死存亡之際,我老爹已經在跟蹤革澤的行蹤了,希望找到革澤勢力的根據地一舉將其瓦解,如果沒有你們的協助,僅憑他一人之力很難瓦解革澤的勢力重振墨者行會啊。”
白承安沉默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我的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就看他的選擇了,看的出來白承安對墨者行會的感情很深,隻是傳統觀念很固執,我心中很忐忑,不知道他能不能轉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