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自己的目光,才驚覺自己和這男人的緣分不淺,本就已是夜晚,幾乎無人,可竟然還能遇見,果然是欠債的關係,可即便這樣,她仍不打算繼續,他是她避之惟恐不及的人。
許漠河呼退了經理,自己走上前,看著她有一搭沒一搭的喂著馬,也不出聲,像是在觀賞一幅畫一樣。
女子的輪廓姣好,眉目細膩,卻帶著幾絲說不清的哀傷。
這匹馬毛色潤亮,四肢骨節分明,清瘦卻矯健,有幾分高傲之色,是她剛到顧家那一年,顧叔叔送給她的,她很喜歡,一直養在這裏,出國這麼些年,本以為早就不在了,哪知它依然好好的在這,而這背後的緣由,她卻不願去細究。
“有事?”她終於在男人不懂聲色的沉默中敗下陣來,天生的敏銳讓她覺得不應該靠這個男人太近。
“我一直在想,你什麼時候才發現我的存在。”他的語氣有幾分調侃的意味。
何奈無力吐槽,“我不確定在你這樣的視線下,我仍能坦然自如。”他的視線那樣認真而又炙熱,她又不是石雕。
“既然那麼喜歡,為何不出去轉幾圈。”他揚了揚眉,俊逸的臉隱在夜色中,唇角含笑。
何奈對上他含笑的眸子,一時有些失神,“我不確定我們已經熟到可以交心的地步。”
“既然不確定,那我便幫你做決定。”他說這話的時候,眉宇間帶著難掩的霸道。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直直的走向馬場,身後的服務生立刻牽了他慣騎的兩匹馬出來。
一黑一紅,黑的四肢健壯,毛色漆黑,帶著斜睨天下的霸道。紅馬毛發漂亮的不可思議,高傲的仿佛公主一般。
何奈本該特別生氣的甩開他的手,可她卻鬼使神差的在他的目光中上了馬。
扶著她上了馬,他自己也翻身上馬,動作優雅矯捷。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同時揚鞭而出。
許是燈光太耀眼,彼此都看到了眼中的那一抹光芒,意外的竟像是認識了很多年的朋友一般。
兩人策馬狂奔,彼此間都毫無交流,可一追一逐,端的是瀟灑恣意,走了一段不小的距離,兩人方才收韁繩,許漠河先她一步下馬,紳士的遞出手,她也不是矯情之人,將手放在他的手中,縱身一躍,輕巧落地。
何奈隻覺得心中的鬱結之氣一掃而光,汗水恣意流灑的滋味很不錯,她對著他展顏而笑,那笑像是三月破冰的春水,泛著微微的漣漪,就那樣碧波蕩漾,漾進某人的心中。
卻見著許漠河將手按在胃部,麵色隱隱發白,方才意氣風發地模樣瞬間消失。
“你沒事吧!”她走上前,輕扶住他,許漠河微微搖了搖頭,神色卻不像他說的那樣輕鬆。
“他有事啊,晚餐沒有吃,而且不知道已經幾天沒吃了。”吵嚷嚷地聲音響起,何奈回頭,卻見著一個紅發的男子,造型誇張,一張臉顛倒眾生,她的視線隨著他的風衣往下,嘴角微微抽了抽,這不是神經病的造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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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多了安小藍,你的智商有木有被同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