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漠河約了何奈去馬場,許漠河便說來接她,這殷勤的勁兒還是沒過去,何奈不想他知道自己搬回了顧家,便打了車過去。
白璃看著還是有些擔心,她家女兒怎麼就和許漠河好上了呢?若是一個家世略差一點的,他們還可以幫襯著,讓奈奈過得順心,可那是許家啊,哎……
何奈對某人上次在馬場的霸道仍記憶猶新,經理牽了兩匹馬出來,一匹仍是他上次騎的,另一匹卻換成了通體瑩白的。
她抿了抿唇,開玩笑道,“許總養的馬可真多啊。”
許漠河麵色微變,拿眼看了看那經理,有些不悅。“奈奈要是有喜歡的,我不介意再多養一匹。”
許漠河是誰啊,經理自然是認得的,他湊上前道,“上次這位小姐騎的馬被人騎走了,這才換了另外一匹。”
才剛說完,便換來許漠河淩厲的一瞥。
何奈蹙了蹙眉,能從許漠河這裏直接拿走東西,如他在一般,這權力可不小,她自認自己這正牌女友都沒這能力,她隻看了許漠河一眼,許漠河便知大事不妙。
不由得變了臉,加重了語氣,“多嘴。”
那經理嚇出了一身冷汗,可是這就是事實啊,那馬不在了,我也不能搶回來啊!
“不喜歡這匹的話我陪你去挑。”許漠河這會兒心裏已經開始苦惱了,隻好放軟了語氣,低聲去哄。
何奈才沒這麼好糊弄,拿著那雙烏黑的眼眸直直的望了他一眼,對著那經理說,“把我的那匹馬牽出來。”
語氣是平淡,可心裏的怒火卻是騰騰地燃燒著,她不住地告訴自己冷靜,不就是一匹馬嗎?什麼都算不上。
“奈奈,你這是嫌棄我嗎?”許總覺得自己真心有些委屈,這些事他也沒想到啊,他想給女朋友買匹馬有錯嗎?竟然被這樣嫌棄,他好不容易才哄回來的媳婦兒,這下又該和他鬧了。
他極少這樣放低身段,何奈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許漠河等會兒我們倆比賽吧,輸了的人今天就圍著這馬場跑兩圈。”何奈抿了抿唇,看了看遠方,心裏麵壓抑著一股怒火,不發就要將自己燒起來了。
許漠河看了看遼闊無邊的馬場,這馬場是c市最大的馬場,占地麵積十分可觀,跑兩圈,估計他會累暈吧。
“我們奈奈就是大氣,向來都是。”他笑著稱讚,隻換來何奈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經理將何奈的馬牽了出來,何奈微笑著道謝,翻身上馬,跑了出去,許漠河隻能立刻跟上去。
速度的加快,讓耳旁的風變得急促而又有些微刺,但這樣的暢快卻是極難的,她不禁展顏。
許漠河追了上來,笑著問,“她最近沒找你麻煩吧。”
何奈搖了搖頭,大聲說道,“沒有。”
許漠河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何奈低著頭思考,她貌似沒有和他說搬回去的事,可心裏的別扭勁一上來,想著也沒關係,兩人也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這樣的事說不說都無所謂,何況他也不一定想知道。
“嗨。”淡淡的女聲,帶著特有的高傲冷漠,似乎隱隱有嘲諷,她抬頭見著那遇晴挽起一頭長發,露出精致的容顏,得體的騎士裝完美的將身形烘托了出來,屬於她與生俱來的高傲與氣質頓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