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不熟,可我和許漠河很熟。”那遇晴冷笑,如花般的容顏像是結了冰一樣,冷得刺骨,畢竟曾經他們熟悉到無可比擬。
“其實你是想說許漠河將你捧得如珠如寶,所以想問問我是不是也如你一般被他同等對待,或者說沒有他對你好,這樣才能挽回一下內心的失落是嗎?”何奈冷冷回擊,她看這女人就是故意來找茬的,正好她心情也不是很爽。
那遇晴的偽裝一瞬間被擊碎,何時她也需要這樣尖酸刻薄的和這樣稱不上名號的女人講話,可畢竟親眼見過他們在一起,她心中的某些隱藏得極深的情緒也那麼容易便坍塌。
“我不知道你和許漠河以前是什麼關係,但是我不喜歡這樣拉拉扯扯糾纏不清,你若是還喜歡便大大方方的去追,我不介意,畢竟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何奈撫摸著馬兒的鬃毛,麵上是一派的風輕雲淡,可心裏卻隻覺得自己是自作孽,這樣的大度,說到底,到最後若是那遇晴和許漠河在一起了,自己真的不在意嗎?她有些不確定了。
那遇晴看著她,隻覺得她年輕直爽得令人嫉妒,她這個樣子,怕是一直被保護得很好,否則怎麼會有勇氣放下這樣的話。她和許漠河之間,她從未主動過,以前是,以後也一直會是這樣,可為什麼現在隱隱覺得事情脫離了控製,為什麼覺得心揪得痛呢?
她揚鞭前行,身下的馬兒卻忽然間如發了狂一般,她有幾分慌亂,但還算沉著的控製住韁繩,使勁的拉著它,試圖讓它停下來。
何奈本來想去幫她,結果身下的馬也隨之受驚,嘶嘯一聲差點將她從馬上甩了下來,還未坐穩便又撒開蹄子往前奔去,何奈穩住心神,身子在馬上被顛得七零八落的。
許漠河追上來的時候見著便是兩匹馬發瘋的場景,他驚出了一身汗,那遇晴慌亂的回頭一瞥,這時候再高傲的一個人都有些害怕,但還是勉強控著自己,隻壓抑著嗓子喚了句“許漠河”,便又專心致誌的去控製那馬,許漠河這時候也想不了別的,沉著穩定的禦馬前行,慢慢的追上那遇晴的馬,等到並肩而行的時候,他突然身子一躍,穩穩的落在那遇晴的身後。
熟悉的氣息籠罩,手中的韁繩被接了過去,那遇晴隻覺得鼻子有些酸,她其實哪裏不知道他的好,他的好十年如一日,明明是那麼霸道的一個人,可對她卻總是溫柔的守護。
身下的馬仍癲狂的狂奔著,她卻隻覺得安心。
許漠河見馬掌控不住,對著那遇晴道,“抱緊我。”他已經做了最驚險的打算,棄馬。等那遇晴抱穩他,他卻縱身往旁邊一躲,抱著那遇晴在草地上翻滾了幾圈,才脫離了那瘋癲的馬。
他顧不得自己,立刻放開那遇晴,朝著前方跑去。
何奈見他沒有追上來,心裏霎地一沉,可在這樣的環境下容不得她悲懷傷秋,她不能慌,這匹馬並沒有瘋,隻是受了驚,她要做的便是穩住它,兩旁的樹木在眼前急速倒退,腦子轉得很快,可是她做不出別的決斷,使勁地拽著馬頭卻無用,思考的那一瞬,一抬頭卻見著那遇晴的那匹馬追趕了上來,兩匹馬眼見著就要撞在一起,身後傳來一聲痛呼,“奈奈。”
何奈驚得魂都沒了,本能的意識下直直的往旁邊一躍,順著青草地滾落下去。也就在同時,兩匹做著加速度運動的馬,撞在了一起,發出“嘶”地痛苦的嘶吼聲,同時遭受了重擊,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