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雷震子聽韓升叫自己怪物,心中暴怒,掄起風雷棍當頭就打,一時風雷大作。
韓升沒想雷震子說打就打,慌亂中勉強拔馬避讓不及,一個翻身滾落馬下,那匹戰馬卻被雷震子一棍打得四分五裂。
滾落馬下的韓升大駭,連滾地爬趕緊逃避,一旁韓變大喝道:“兀那怪物,慢來!”指揮身後風車兵催動‘萬仞車’向空中雷震子攻去。
三千士卒催動風車,頓時漫天煙火,風刀密如暴雨,那煙火顯然有毒,風刀淩厲。
雷震子雖聽劉聆說了這萬仞車的狠毒,可因未親眼所見,又自以為習有神通秘法,並未真正將劉聆所說放在心上,這也是雷震子未曾曆練過的緣故,而那支離,毅彫,堇礪,石夷等人卻是一聽劉聆說後,就已暗自小心做了準備,眾人深知劉聆道行實力,可是比玉虛闡教諸多二代弟子要強上不少,比之在座眾人師尊也是不弱多少;玉虛闡教三代弟子中可謂首屈一指,故眾人對他甚是信服。
此刻雷震子剛把韓升戰馬一棍打死,才升到半空,準備尋找目標,就見那漫天煙火,暴雨一般的風刀向自己卷來,一時大驚,趕緊將風雷棍在身前舞成一道棍幕,遮擋那煙火風刀,同時運轉玄功,扇動背上風雷翅,一道道颶風反卷那濃煙毒火,一道道驚雷在那風刀中炸響。
這萬仞車本是陣戰之寶,若是兩軍對陣,這萬仞車一經催動,對付大軍士卒確實有莫大威力。這時用來對付雷震子這樣的人物,雖說威力不俗,可在雷震子全力抵禦下,也暫無性命之憂。
雷震子過了剛開始的慌亂,手上舞動風雷棍更為緊密,那密如暴雨的風刀被棍幕擋住,根本近不了雷震子身體,那煙火被風雷翅一扇,倒卷而回,怎能近前。
城樓上劉聆等人剛開始見雷震子一陣手忙腳亂,還有些擔心,甚至袁洪都要準備出手了,可隨即見雷震子終穩住陣腳,輕鬆抵敵住了萬仞車攻擊,眾人也就不在準備出手,畢竟這入劫也是一場曆練,雷震子此時既無性命之憂,正好曆練一番。而且雷震子神通寶物似乎正好克製這萬仞車,讓其正好建功。
冷靜下來的雷震子,一邊揮動風雷棍擋住風刀,一邊想那破解之法。雷震子這一冷靜思索,眼裏看到,那漫天煙火被風雷翅所發颶風倒卷回去,一道道驚雷在風刀密集處炸響,將那密集風刀炸得四處橫飛,隨即想起手中風雷棍也能發出風雷。遂將玄功注入風雷棍,就見棍生風雷,一道颶風衝出,比之風雷翅所發颶風大了數倍,颶風一出,猛向前方卷去,風刀,煙火俱卷入其中,絞得粉碎。頓時雷震子前麵為之一空,現出前方不少風車兵,隨後又一道驚雷落下,轟在那群風車兵中間,“轟!”“砰!”巨響震得山搖地動,同時那被雷霆轟擊的地方,殘肢斷臂四處飛濺,方圓數十丈之地沒有一個活人,隻留下一個深可數尺的大坑。
這道雷霆轟擊,正轟在風車兵站得教密集的地方,當場炸死百餘人,受波及的有數百人,頓時清出一大片空間,而雷震子更是得理不饒人,趁著煙火散開露出人影,玄功催動風雷棍發出颶風雷霆向人影密集處猛攻。
一時殘肢斷臂滿天飛,漫天的煙火逐漸消散,暴雨般的風刀也變得稀稀疏疏。
雷震子興起,背後風雷翅和手中風雷棍齊發,整個戰場就是肆虐的颶風和狂暴的雷場。
等到雷震子停住,那戰場上再無一個站著的人,到處是殘肢碎體,血肉與爛泥裹在一起,韓升,韓變此刻隻怕也成為地上的一灘碎肉。
韓榮,法戒在大軍陣前觀戰,見此情形早已驚呆,韓榮更是想到自己兩個兒子,心中一痛,一頭栽下馬來。法戒慌忙一番救治。觀看的士卒更是驚得目瞪口呆,冀州有如此人物,還怎麼打?
冀州城上,劉聆等人也是心中驚異,沒想雷震子這風雷棍配合風雷翅施展開來竟有如此威力,劫營,陣戰頗具威力。而城上士卒在震驚過後,早已歡聲雷動,被萬仞車壓得喘不過氣,此時手執萬仞車的風車兵就在眼前灰飛煙滅,怎叫這些士卒不歡欣鼓舞。
雷震子懸浮半空,高聲向著韓榮大軍陣營喊道:“可有敢戰之人?出來一戰!”聲如悶雷,神色囂張。
法戒旁邊一個騎著一隻花斑豹,身著黃袍,腰係絲絛,斜背一柄宣花斧的年輕道者,聽雷震子喊話,手一拍花斑豹,就要衝出,旁邊法戒一把拉住道:“今日且收兵回營,明日再與他一戰!”隨即讓人抬著剛醒過來的韓榮,將手一揮,鳴金收兵,退回營寨,閉了營門。不理叫喝的雷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