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子叫罵一陣,見無人理會,隻得回到城頭,眾人一陣祝賀,蘇護自指揮軍士打掃戰場。
當夜蘇護侯府設宴為石夷等人接風,也為雷震子慶功。侯府一片歡快景象。
韓榮大營裏,眾將跌坐,一個個悶頭不語,韓榮一臉淒苦,斜躺榻上,左首坐了法戒頭陀,旁邊是一黃袍道裝青年,正是白日乘坐花斑豹的道者。
大營裏一股悲涼的氣息盤旋。
好久,法戒才開口道:“大帥且節哀,明日吾親自上陣,為二位公子報仇!”
旁邊那青年道者也道:“大帥,明日吾定斬那怪物!還望大帥振作精神,不可氣惱傷身才是!”
韓榮緩緩開口道:“沒想冀州竟有如此奇人異士,可憐吾兩個孩兒!”這一說又一陣悲痛,稍歇,才又開口道:“此次奉王命討伐冀州,甚為艱難,今吾兩兒新喪,心中悲痛,難以主持軍務。還請法戒大師能代為操勞,不知大師可願否?”
法戒聽了,沉吟一會,開口道:“既蒙大帥信任,法戒就為大帥執掌幾日,待大帥好轉,吾再將軍務轉交大帥即是!”
韓榮一聽法戒答應,當即讓一旁侍衛將印信取來,掙紮著坐正身子,鄭重的將帥印轉交法戒。
法戒接了帥印,安慰了一會韓榮,吩咐侍衛好生照料韓榮休息,隨後領一眾將官出了韓榮大帳,各回營帳歇息,隻待明日廝殺。
第二日一早,法戒整頓兵馬,領諸將率大軍一聲炮響,衝出營門,擺開陣勢,就待著人挑戰,就見遠處冀州城門大開,一彪人馬殺出,在城外布下陣勢,半空昨日那怪人扇著翅膀,提著風雷棍朝這邊飛來。
法戒旁邊坐於花斑豹背上的年輕道人雙手合十開口向法戒道:“師尊,讓弟子前去會會他!”
法戒開口道:“此人不可小覷,可要當心!”
年輕道人恭敬答道:“謝師尊,弟子自會小心!”說完將花斑豹一拍,取下身後宣花斧衝向雷震子。
兩人在場中相遇,雷震子懸浮半空,年輕道人端坐花斑豹,雷震子將手中風雷棍一指,大喝道:“呔!你是何人,敢擋吾道?”
年輕道人喝道:“吾乃蓬萊練氣士法戒門下彭遵是也!爾又何人?”
雷震子喝道:“吾乃終南山玉柱洞雲中子門下弟子雷震子是也,奉師命下山相助冀州蘇護!爾等無故犯界,殺戮冀州軍民,是何道理?你乃修行之士,何入這是非之地?快快離去,可保一命!”
彭遵怒喝道:“冀州蘇護不遵王命,忤逆造反,吾今奉天子之命討伐,爾等亂臣賊子快快束手就擒,吾請大帥於天子麵前求情,也可保得一命!”
雷震子聽後一怒,喝道:“汝之小命尚且不保,還敢大言不慚,吃吾一棍!”掄起風雷棍就打。
彭遵趕緊舉斧架住,兩人陣前一陣大戰。
雷震子飛在空中,風雷棍攜風雷之威,棍棍不離彭遵頭頂;彭遵一把宣花大斧盤旋護住頭顱,卻是隻能苦苦招架,無有還手之力。
雷震子一棍接一棍從半空猛砸,把個彭遵砸得鬱悶不堪,失了先手,隻能被動挨打,而雷震子棍子一棍重過一棍,不一會將彭遵砸得骨麻經酥,舉斧無力。
彭遵心中窩火,奮起餘力一斧將雷震子風雷棍擋開,拔轉花斑豹就走,手中卻早將火龍鏢扣在手裏,念動咒語,暗自留神身後雷震子動靜。
雷震子見彭遵敗走,怎願放過,將翅膀一展,從後麵追了上來。
彭遵聽得風雷聲響,眼望後瞟,見雷震子追了上來,猛然一個翻身倒坐,手中火龍鏢一甩,一道火光直奔雷震子麵門而去。
雷震子正提棍追趕,忽見一道火光奔麵門而來,當即驚了一身冷汗,隻來得及將手中風雷棍往麵門前一擋,頓覺一股巨力湧來,身在空中不由自主向後翻去。
彭遵見雷震子向後被火龍鏢打中,身體翻滾,趕緊回轉花斑豹,趕了上去。
空中雷震子身體翻滾,其實並未受傷,隻是受力一撞,不由自主翻滾,頭腦卻是清醒,待要發力穩住身形,就見彭遵趕了過來,於是就自主將身體控製了繼續翻滾,實已早將風雷棍準備。
彭遵趕到雷震子滾動的身前,提起宣花斧就欲劈砍,那翻滾的雷震子卻猛地不在向後翻滾,反而迎麵而起,手中風雷棍更是早就高舉,在這一刻猛地劈了下來,風雷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