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一會兒功夫,下人又來了,對他說道:“不行啊,大人。那擊鼓鳴冤的婦人一直不走,現已圍了很多人在府衙之外了。”
“那好,叫兩個兄弟守著這間屋子。其餘的人和我去公堂。”縣令遲疑一會說道。
公堂之下,跪著一名中年婦人。
假縣令道:“你是何人?為何擊鼓鳴冤啊?”
“民女住在小河村,前幾日一夥賊人闖入村中,燒殺搶掠。我的丈夫及全村老人被屠殺的幹幹淨淨,少年男女則被全數帶走了。”那婦人當堂大哭說道。
“隻剩你一人逃脫?”縣令問道。
“是的,隻有民婦僥幸逃脫。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這等事確實慘絕人寰,可是也不知是哪夥賊人所為,本官一時也無法將其捉拿啊。”
“大人,民婦看清楚了那夥賊人的頭領。便是一年前銷聲匿跡的馬賊劉彪。”那婦人道。
“哼,這劉彪做事也太不小心,留有活口都不知道,幸好是告到了我這裏。”縣令這般想著要對其嚴懲一翻。當即他大怒對婦人道:“大膽婦人,你可知那劉彪一年前就被正法了。還是本官親自前去捉拿的。你是在說本官虛報實情借此邀功請賞嗎?”
不等那婦人答話,他又說道:“來呀,把這刁婦拿下,問清是受何人指使來汙蔑本官!”
“慢!”隻聽縣衙外一聲大喊,圍觀眾人讓出一條道。正是獨孤寞脅迫著劉彪走了進來。
“稟告大人,可認得這人是誰?”獨孤寞拱手對縣令說道。此時那婦人也抬起了頭,正是強嬸!
縣令一時無言,他認得這是劉彪,每個人也認得。他此時隻想著要殺了眼前這幾人。
而獨孤寞又說話了,“大人,小子有一個故事不知可否?”
“你說吧。”縣令沒好氣說道。
“一年前,大人奉命捉拿劉彪這廝。一個月之後,您回來了,劉彪也消失了。然而今日劉彪現在眼前,這位婦人也狀告劉彪一夥殺人屠村,不知大人可知為何?”
“你說是為何啊?”縣令淡然地問道。
“那些事當然沒有人知道,因為知情者盡皆命喪黃泉了!這瞞天過海之計本不可謂不高明!可是適才這劉彪卻已對我言明了一切,那日,你們殺了真的縣令大人,你便來了個偷天換日,搖身一變,成了縣令大人,而劉彪一夥也因此來到了縣衙當差!”獨孤寞緩了口氣繼續說道。“從此他聽從你的命令,一年屠殺五六個村子,抓來所有的少男少女。”
這幾句話獨孤寞說得很大聲,堂下圍觀之人盡皆嘩然。
一聲驚堂木響徹,“肅靜,公堂之上豈容你胡言亂語?天下哪有此等荒唐之事!”縣令大喝。
獨孤寞一笑,當即道:“是的,除非兩人相貌極其相似,不然哪好這般瞞天過海。不過人是沒有辦法,你卻有辦法。因為你是妖人!”
當下圍觀百姓盡皆大驚,有得已然準備逃跑。
縣令怒道:“適才你說這都是劉彪所說,一個賊人要誣陷本官的話,爾等竟也相信,豈有此理!”
“就知道你不會就這般認罪,可是你沒料到我還在吧!”這聲音是堂內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