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看著魔族中人的刀就要砍到你的身上,我腦子一熱,便衝了上去,幫你擋住了,差點丟了性命,幸虧神君拚盡全力救活了我,懷著對神君的救命之恩,加上那時並不懂得愛為何物,對你我的婚約,我並未加以拒絕,因此才讓你越陷越深,這是我的錯。”鳳闕頗為懊惱的說道。
雋澗看了鳳闕一眼,說道,“難道在你看來,我們之間,就隻是個錯誤?”
“你也知道,重新活過來的我,便隻想著殺掉魔族中人,為我族人報仇,並未考慮過別番,我從來隻把你當做親人,不可或缺的親人看待,至於愛情,未曾有過半分。”鳳闕雖覺這些話說出來有些傷人,但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那便將事情一次說個清楚的好,免得留下更多的禍端。
不等雋澗再說話,鳳闕便再次開口說道,“你我相處的時間太多,你最痛苦的那段日子,是我陪在你的身旁,你的性命,是我和我的族人拚了所有才救回來的,因此你既對我有依賴,又心存愧疚,之後,你便像守護神般守在我的身旁,不許旁人傷害我,容不得我受半分委屈,說到底,你不過想對我做些補償罷了。”
“你先別急著反駁我的話,聽我說完。”鳳闕看雋澗站起了身,臉上盡是憤憤的神情,連忙先發製人的製止道。
雋澗氣惱的再次坐了下去,說道,“好,我聽你說,看你是不是真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
鳳闕也不理會雋澗的小孩子脾氣,說道,“數萬年的時光,你的身邊唯有我跟鳶夏兩人,拒絕任何人的靠近,尤其是女人,且不說神殿諸臣均在背後罵我紅顏禍水,帶壞了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
這話倒是不假,雋澗身為神君太子,將來必是神界之尊,長相英俊,器宇不凡,諸臣的千金們,還有那掌管不同事宜的仙女們,均是對他芳心暗許,時不時便製造出個巧遇,或者英雄救美的橋段來,希望將來有幸撈著個側妃的名分,可惜這雋澗不解風情,總是拿鳳闕和鳶夏拿擋箭牌。
那些個嬌柔的仙女們在雋澗麵前受了委屈,偏偏告狀時還把矛頭全都指向她,真真是苦不堪言,長期以往,她便落得個善妒的罵名。
說到這,雋澗的臉色著實變的精彩,想起過往的情形,俱是有些汗顏,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若不是鳳闕本身實力非凡,有戰神之威,隻怕早就被諸臣們彈劾,失去神格了。
看了雋澗的反應,鳳闕斂了嘴角的笑意,緊接著說道,“汙蔑我的名聲,倒是沒什麼,左右我也不在乎那些虛的,但細細想來,對你而言,卻並非好事。你與我一樣,自小便無人教誨,不懂愛情為何物,這才以為對我的感情便是愛情,可事實並非如此。”
“你對我,和我對你,是相同的,是比愛情更甚的親情,縱使未曾血濃於水,可你我共同經曆的所有,早已植入骨血。”鳳闕看著雋澗的眼神,說道。
“嗬嗬,鳳闕,我早知,你的心中無我,你根本不必說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安慰我,隻要你幸福,我做什麼都是甘願的。”雋澗忽的說道。
“我問你,當初你得知我跟秦淮遇在一起時,是何感受?”鳳闕也不氣惱,繼續追問道。
雋澗握緊了手,說道,“你問我作何感受?那好,我便如實告訴你,那段時間,我食之無味,睡不安寢,看到你跟他在一起,便心痛的無法呼吸。”
“難道,你從不曾有半分嫉妒?”鳳闕緊接著問道。
雋澗聽聞這問話,竟遲疑了番,不知作何回答。
“這便對了,愛情麵前,容不得半粒沙子,總會讓人心生嫉妒之心,便如眠歌,水墨色於我般,她們嫉妒我,恨不得將我殺了才解恨。可若是親情,有的隻是難過,僅僅是親近之人被搶走的那種難過,但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她能過得好,過得幸福開心。”鳳闕解釋著說道。
雋澗重重的拍打了下桌子,說道,“鳳闕,你何必扭曲事實,你若真想跟秦淮遇在一起,我便是阻攔又有何用,隻不過會讓你更討厭我罷了。”
“若是愛情,你怎會絲毫不做努力,便任由事態這樣發展,你現在不願承認,不過因為數萬年來,你的想法早已根深蒂固,需要時間慢慢化解罷了,終有一天,你會明白其中的區別。”鳳闕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