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選妃(2 / 2)

尚越瞧著這一幕,聲音也帶著幾分憐意,“張伯,快找季大夫給左小姐瞧瞧,季大夫醫術精湛……”

“世子,不用,不用,小女子可能是長途跋涉,有些累了,回府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今日,左淩怕是要掃世子的興了。”

這一弄,左淩也隻有打道回府了。其他姑娘有些疑惑,長途跋涉?這點路程也算?眼見著這公認的左家大才女都走了,有些姑娘也開始打退堂鼓了。

“雲鬢上一朵墨蘭珠釵的,可是城東的謝如意謝小姐?”……尚越依舊不緊不慢的閑閑問著,嗓音悅耳,句句誇獎,聲音含著笑意。但這些小姐們卻一個接一個麵色染紅的踱出了院落。

申時已過,酉時剛至,夕陽西下。來選妃的女子陸陸續續都黯然離去了,中途也有不甚甘心的一些姑娘將自己的玉釵,珠串,耳墜順手往白蘭樹林裏扔。

落霞餘暉,晚風拂過,蘭花香伴著飛絮沁入幹熱空氣中,帶著陣陣清涼。

尚越右手執起一個陶製黑釉盞,杯中的湄嶺鬆蘿已將飲盡。他抬眼瞧了瞧那片白蘭林,嘴角噙著一抹笑,嗬,竟還有一個。

“姑娘是哪家府上的?本宮似乎不曾見過。”尚越依舊笑意盈盈,不過法子倒要換一換。

那林子旁的姑娘沒有一身華衣,穿著素白的衣裙倒像是哪家的,丫鬟?“將軍誤會了,秦溪不是,不是為了選妃而來。”

“哦?這倒有意思,那便說說你的來意。”將軍?尚越盯著眼前跪著移到自己麵前的女子,看麵相不過豆蔻年華。

“秦溪想如男子那般從軍作戰,想,想跟著將軍。”自稱秦溪的女子有些羞赧,但眼神卻是異常堅定。

“女子,從軍作戰,嗯,確實有意思。”尚越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秦溪有些詫異,竟如此輕鬆容易?

還未開口道謝,便聽到尚越對著虛無空氣極輕的一句,“浸刹,看看這適不適合做你家小娘子?”

“唰!”還不待秦溪反應過來,身旁便多了個人,一身玄色緊身長衫的男子跪在地上,周身泛著冷冽,也不過加冠之年。看麵容,或許是與生俱來的冷冽氣質太過強大,以至於,麵無表情。

“主子,浸刹萬萬不敢。”聲音渾厚,不似一般的二十年華男子。

尚越看著身旁跪著的浸刹,輕輕笑了聲。直起身來,朝著浸刹俯身,寬大的袖袍隨著兩側的烏發垂下。極其輕佻的伸出修長的食指,想要勾起麵前男子的下顎。

自然是沒勾成,浸刹往後方移了數步,臉上總算是露出絲絲無奈與掙紮,“主子,……”憋了半晌,憋出了一句,“請您自重!”

尚越倒也不勉強,站起身來,理了理袖袍,哪還有傷了腰的慘狀。“喏,這樣多好,看你這神情,比以前可愛多了。”

俊俏的臉上浮出些不舍,“不過是同你開個玩笑,我怎麼舍得把你讓給這小丫頭呢?”

這下,麵前的秦溪臉上也浮出些紅暈,暗暗想到,這世子不會是有龍陽之癖吧,還未想個通透,那清越的嗓音又傳來,“秦溪小丫頭,以後你便跟著這位麵癱哥哥了。”

“啊?”這下秦溪有些愣了,“給你兩年的時間,跟著他學藝,兩年後若能讓我滿意,自然帶上你。大鄴建朝三百餘年,記載入史的女將不過區區七個,而殷國有記載的便隻有二十年前的安妃。”尚越的聲音依舊極淡。秦溪一驚,安妃?那不就是越世子的母妃,封號戈安,十一年前香消玉殞的帝都公主。

秦溪想到自己本就非來選妃的,想起往事,身側的雙手緊緊握了握,沁著頭道:“是,秦溪定當努力,不負將軍期望!”明明是二八年華的少女,語氣卻是男子般堅毅。嗬,有意思。

在見過尚越後,秦溪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今年,這世子爺滿打滿算,也不過將將十九。

秦溪跟在浸刹身後走出院落,身後又傳來帶著淡淡笑意的聲音,“浸刹,可要把你家小娘子照顧好,別辜負主上我一番美意。”本來正利落瀟灑走著的浸刹身形歪了歪。

------題外話------

先將劇情放出來吧,偶的楠竹很明確,女主還沒粗線,不是秦溪小丫頭哦,下章就放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