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肅正軍規(2 / 3)

米達麥亞的父親擔心新娘該不會被羅嚴塔爾所吸引吧,但母親則一笑置之。我們家的孩子也是相當不錯的男兒啊!母親如是說道。而後的結論,母親的確是正確的。

米達麥亞希望羅嚴塔爾能得到好伴侶及好家庭。因為他知道很多事情。

當然,米達麥亞也對好友的漁色找辯護的餘地。其一是:羅嚴塔爾身為高級軍官有其權力所在,但他從未以權力為武器而要女性屈服。和他有所交情的女性,幾乎都是被他的美貌、地位或才能所吸引而自願獻身於他。

“會被***吸引的蟲,本身也有不是。”

米過麥亞如此想,但這也許是他偏袒友人的見解。這一盞“燈”不管由誰

他個之所以彼此成為好友,似乎是起因於當時一次驚動伊謝爾倫要塞的事件。此事從一個在“後費沙”工作的女子射殺一位客人開始,使得全要塞為之騷然了一個星期,但真相被封印在憲兵隊的資料室中。總之,當周圍的人注意到時,“好色的下級貴族”和“頑固的平民□已成了可以互道衷心的好友。

在這年末,他們升為上尉,離開了伊謝爾倫。

從此以後,他們在許多戰場上一起行動。而軍部方麵,也知道他們兩人的共同作戰能獲致其他人所罕見的高成功率,所以為了有效地利用人力資源,也就讓他們聯手作戰。對他們本人而言,這麼呼吸一致的搭擋對象,可說是別無他求了。能呼應米達麥亞的迅速的隻有羅嚴塔爾,而能對抗羅嚴塔爾的巧致的也隻有米達麥亞。

階級越升高,權限越大,他們的能力就越高漲,合作就越具效果。若以宿命論者的說法,也許會說他們兩人注定要指揮大軍去征服宇宙,才出生到這人世的。不過,這些話不待他人得意洋洋地下評論,他們本身就已極自然地確信著。

原本說來,米達麥亞會和羅嚴塔爾這般有著漁色家之外在的男人親近的要素是少之又少。他在當時,對艾若瑟琳這“像燕子般輕盈”的少女以外的女性,都處於像是在看著無機物的狀態,對於一再更換掌中之花的羅嚴塔爾,隻有聳肩遙望。不久後,米達麥亞和艾芳瑟琳結婚,建立了家庭,但在舉行簡單的婚禮時,女性參加者們的視線都集中在出席的羅嚴塔爾身上。羅嚴塔爾則冷然地默視,隻在禮儀上親吻了新娘,就立即告退。

米達麥亞的父親擔心新娘該不會被羅嚴塔爾所吸引吧,但母親則一笑置之。我們家的孩子也是相當不錯的男兒啊!母親如是說道。而後的結論,母親的確是正確的。

米達麥亞希望羅嚴塔爾能得到好伴侶及好家庭。因為他知道很多事情。

當然,米達麥亞也對好友的漁色找辯護的餘地。其一是:羅嚴塔爾身為高級軍官有其權力所在,但他從未以權力為武器而要女性屈服。和他有所交情的女性,幾乎都是被他的美貌、地位或才能所吸引而自願獻身於他。

“會被***吸引的蟲,本身也有不是。”

米過麥亞如此想,但這也許是他偏袒友人的見解。這一盞“燈”不管由誰來看,都有些過於耀眼,要無視於它是很困難的。

而另一個理由是,隻有米達麥亞才知道,羅嚴塔爾對女性嚴重不信任起因。這個起因連對妻子艾芳瑟琳,米達麥亞也從未說出過。

帝國曆四八六年對克洛普修特克侯爵領的討伐行動,對身為用兵家的米達麥亞及羅嚴塔爾而言,沒有任何建設性的意義。他們和幾位高級軍官,一起得到了“戰鬥技術顧問”的職稱,負責指導沒有戰場經驗的青年貴族們,但這些“徒弟”們欠缺順從和認真的情況已到了難以衡量的程度。羅嚴塔爾在一周之間,放棄的次數已有一打之多。而他們友人到底放棄了多少次則不得而知了。

“把指揮權交給我。我三個小時就把它結束掉。”

米達麥亞怒吼著,總之不肖的徒弟們終究是成功地鎮壓了叛亂,克洛普修特克侯爵飲下了毒酒和怨念自殺了。至此,布朗胥百克邸的爆炸事件所引發的騷亂應算是告一段落了,但……。

雖然法律規定叛逆者的資產應全部沒收歸於國庫但實際在戰場上則各盡其掠奪之能事,勉強留在帝國財務省手中的大概隻有不動產或有記名的金融資產了。財務省的官吏時常會混在討伐軍的先頭部隊中前進,在寶石箱,高級家具或毛皮上貼上“帝國財務省”的封條,尤其是在六十多年前,威廉斯坦公爵的叛亂被鎮壓之後,為了掠奪和施暴目的而侵入居館的將兵,看到眼前所及的情景,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幾乎隻要是人力可以搬動的物品都被貼上封條了。

“這一切都是帝國政府的公有財產。若是碰上了一根指頭,可就是侵犯皇帝陛下的財物了!”

呼吸還沒平靜下來,比兵士們先到場的財務省的官吏就已轉身而去。

這些掠奪未遂犯們為之狂怒,但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不過,因為那位官吏並未在威廉斯坦公爵那為數上百的愛妻身上貼封條,所以將兵們就侵犯這些女人,證明了忘卻羞恥心的軍隊是如何地凶惡。

這位忠於職務的宮吏,由當時的財務省次長授與表彰狀與獎賞金,但因為私人的複仇心驅使,討伐軍幹部們施加了壓力,雖然已經過征兵年齡,但他仍被人以士兵的身分送往最前線。不,他違背軍部的期待而一直活著,六年後,他回到妻子的身邊。

在此次克洛普修特克侯領的討伐行動中,財務省的官吏也同行了,但並沒有那一種“模範官員”存在,將兵們為所欲為地對非戰鬥員施暴,掠奪財物。比較複雜的是,從這般的蠻行中,可以看出平民出身的兵士對大貴族們所蓄積的憎惡所表現出來的一麵。

因此,掠奪成暴行被當成是一種消解需求不滿的方式,而有著被默認的傾向,不過,此次的克洛普修特克侯領討伐行動有些大異其趣的事,就是被討伐者與討伐者都同為特權世界的住民的這個事實。討伐軍的編成原本就是為了迎合門閥貴旋們,但參加的青年貴族當中的大半,都把掠奪與暴行,和戰鬥一樣地視為遊戲。長期享受著特權和物質的充足,使其現實感稀薄化了,為追求刺激而喜好單方麵地施虐,加強了希望他人不幸的心理傾向。

住在克洛普修特克侯領的人們,不分貴賤,都成被施虐的對象。在戰鬥時臉色蒼白害怕得顫抖的這些人,對想抵抗也無力抵杭的老人、女性及幼兒,則欣喜地行使著暴力,搶奪財物。

關於這一方麵,羅嚴塔爾從一開始就棄而不顧,而米達麥亞則捉住那些不肖的徒弟加以叱責,不斷地努力阻止這可恥的蠻行。

“我教你們戰鬥的方法,但可沒教過你們掠奪、施暴和放火的方法。”

用這台詞來保使對方反省,米達麥亞自己都厭煩,但看到蠻行,他卻無法裝做默然無視的樣子。

“有一天你們會牽著後悔的手跳起毀滅的舞蹈,多少記著這些話吧。”

並非在做預言,但米達麥亞帶著充分警告的含意說出些話,雖然趕走了這些穿著軍服的無賴漢,但一想起在他的視線射程外所發生的惡事數量,不由地起了一陣徒勞感。羅嚴塔爾以那毫無熱力的眼神望著友人。

“正論家的米達麥亞提督,您可真是辛苦了。”

“你別挖苦我。”

雖然理解僚友那不悅之至的心情,羅嚴塔爾卻也不放鬆他那譏諷的口吻。有一半是對著棲息在他自己內部的某物所說的。

對大貴族的蠢孩子們而言,這場戰鬥不過隻是一次遠足罷了。

真是危險的遠足啊。人血代替小河在流動,所聽到的不是歌聲而是慘叫。

聽取了米達麥亞的苦澀心思,羅嚴塔爾的表情也略為正經起來。

“總之他們就如同有著特權和巨富的野獸,有知識卻沒教養,有自尊心卻沒有自製心。那種小輩在這五世紀以來齧破了高登巴姆王朝。我從以前就覺得奇怪,偉大的魯道夫大帝怎麼沒從墳墓爬出來,咬死這些功臣們的不子孫呢?”

“你說得太激進了,羅嚴塔爾提督。”

“不過所做的可沒米達麥亞提督那麼激進了,而且還是在暗地裏說的。”

兩人麵麵相對,互相苦笑。那苦笑相當幹澀,不必多少時間,就轉換成更為辛辣而深刻的表情了。渥佛根·米達麥亞少將因射殺部下而被問罪,被關進設在一艘輸送艦內的禁閉室一羅嚴塔爾得知此消息,是在將近夜晚時。他閃動著金銀妖瞳而站了起來,看到其目光的人都為之畏縮。

“我當然不是正義的化身。但是,當時我的主張必定比那些家夥的主張更有份量才是。

米達麥亞毫不畏懼地斷言,但對羅嚴塔爾而言,是不必再聽這些話的。對猶豫不決的警務兵當頭棒喝,才好不容易可以會麵,但身為少將的身份卻被關在倉庫的一角,從這一點就很容易可以推察得到,米達麥亞沒有立即回答。

“掠奪?暴行?或是虐殺?”

一連串地問下來,米達麥亞的眉毛和嘴唇扭成表示不悅的形狀。他所看到的,正是所被質問的全部。一名軍官在一幢宅邸的庭院中,壓著一位高貴的老婦人。而在這邊,他的友人們正笑成一團。米達麥亞亦認識的這位上尉,當然也是貴族出身,他正和友人打賭“以六十歲以上的老太婆為對象,看是否還能發揮男性雄風”。他們在哄笑中對老婦人施暴,並想奪取婦人手指上的藍寶石戒指作為戰利品,老婦人咬著指頭,想把戒指吞下,但卻卡在喉上。俯視著苦悶的老婦人,那上尉更為之大笑,以軍用匕首割開老婦人的咽喉,取出戒指。然而,那隻手就被奔來的米達麥亞扭了起來。

認得米達麥亞的這上尉,臉上浮現了條紋花樣。那是狼狽、不平及冷笑的三原色。米達麥亞銳利地看出那並非反省、後悔及恐懼,而自覺到怒氣已迅速升到了危險水平,上尉發出哀叫,因為那抓的手腕發出激烈疼痛。

“好,你要如何辯解?這位弱小的老婦人空手地攻擊帶有武器的年輕力壯的軍官,軍官因為無法抵抗,隻好使用武器自衛,是嗎?”

“……”

“就算如此,也沒有必要搶奪她的戒指吧?不是嗎?”

好不容易對方有了回答。但那卻是出乎達米麥亞意料之外的回答。

“我有個父親哦!”

“誰在跟你做戶口調查?”

“你聽完我的話。我的父親是布朗胥百克公爵的表弟。另外,我姐姐嫁入了立典亥姆侯爵一門。在你要主持那廉價的正義之前,最好查一下我的族譜。”

渥佛根·米達麥亞雖是罕有的勇敢青年,但他的現在並非隻靠勇敢來建立的。在公私方麵的種種戰鬥中,他都正確地算出敵人的技倆和自己的實力,預測結果,以最佳效率獲取實質的勝利,所以才在二十多歲就獲得了提督的座位及相對的名聲。

此時他應當也該如此吧?但是,憤怒的水量已經越過忍耐的堤防。而對此加上毀滅一擊的是上尉白己。不經由正當的議論,甚至也不經由自己的狡辯,而想以權貴的威勢來使自己的過錯正當化。

米達麥亞抓著那染著血和汙辱的手腕,把上尉的身體拉了起來。上尉的友人們,臉色要比上尉本人更蒼白。他們就算糾集五打的人數,也對抗不了米達麥亞一個人的銳氣。

“在帝國軍軍規上明文記載:以不法手段危害人民,有損軍威者,以將官之權限可處以極刑。根搖這條文,將卿即處刑以正軍規!”

在米達麥亞的表情中,看出了拒絕讓步的嚴峻,上尉的表情為之一變。他會變得凶暴,是隻有在麵對無力的對手的時候。他雖然不懂得尊敬勇者之道,但卻懂得去畏懼。

“等一下,讓我見見公爵。”

他孱弱地哀求著。他已忘記在不久前的過去,自己曾對他人的哀求報以冷笑。卑鄙者的特性,忘卻自己所犯的罪,而還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拔出槍來,至少給你反擊的機會。”

這就是回答。上尉瘋狂地環視左右,但沒有任何人幫助他。當搖動的視線看到老婦人染血的死相時,上尉的神經線斷了。他那尖銳的叫聲使友人們的背脊生出了冰柱,他拔出手槍。

當他把槍口對著米達麥亞時,看到令人無法相信的景象。對方的右手已握著手槍,槍口正對著他。這是不可能的。先拔槍的人是他啊---

上尉開槍了。偏離米達麥亞的臉約三十公分的光束破空而去時,米達麥亞的手指才出了力。

光束正確地射中上尉的兩眼之間。

像表兄弟之子這般遙遠的血緣關係,布朗胥百克公爵歐特,不可能對其有多深的關愛。但是,畢竟是同一族的人,該男子拿出布朗胥百克公爵的名號出來威嚇,卻仍然被處刑的這個事實,對大貴族而言,已經像是傷了他的體麵並在那傷痕上抹鹽一般。他以討伐軍總司令官的職權,逮捕“加害者”的軍官,自行盤問。

就算到這地步米達麥亞也毫不膽怯。他昂然地麵對帝國最大的門閥貴族,承受種種情緒化的罵聲,再一一舉出例證點破。指責出原本應當規製兵士行為的貴族出身的軍官們,反倒先破壞軍規,殺害非戰鬥員,對女性施暴,在民宅縱火,掠奪財物,“實在是大大地使軍旗和皇帝陛下之名蒙羞。”

“被稱為貴族的各位,若是一般無知的平民也就沒話說,有著偉大的祖先。以曆史上閃耀的家名為傲,原本應當是富有教養和廉恥心的貴族子弟,卻做出如此駭人的醜行,實在令下官難以相信。”

“……”

“帝因軍的榮譽,是在於以武力守護國家這一點上,而不是在於行使掠奪、虐殺、破壞之類的惡辣的淫樂上。而令全軍徹底奉行則是總司令官的責任吧!?然而,公爵閣下不隻默認他們的暴虐,還否定依軍規處罰一事,您自己是不是使總司令之座蒙羞了呢?”

米達麥亞也明白,話說到這裏,對方和自己都已斷了退路。雖然心裏明白,但此時,他的氣質卻驅逐了盤算,他的舌端不斷猛烈地連射出彈劾的語句。每一句語都使布朗胥百克公爵臉部的紅血球減少。他從椅子上一躍而起,激動地下令處決米達麥亞,但被親信的安森巴哈.修特萊等軍官們勸阻,避免犯上處決將官的危險,而僅止於下獄。

,……羅嚴塔爾搖著那暗棕色的頭,歎了口氣。

“對著狗和猴子述說真理也是無益。大貴族們,特別是年輕的貴族們,其自我意識是毫無節製的。因為他們的字典上沒有限度、節度、程度之類的詞彙。”

“我是不得不說的。”

米述麥亞無愧色地回答,聽到這句話,羅嚴塔爾也說不出什麼了。當時如果為了自己的安全而默不作聲,那麼渥佛根·米達麥亞這個人就沒有存在價值。

“算了,不管如此何,灑落在地的酒是無法再回到瓶中的了。考慮一下今後的打算吧。

“抱歉……”

“你說什麼。我已經不隻一次被你救過。我還想一次把人情還清好落的輕鬆呢!””

一笑帶過,羅嚴塔爾開始思索。

一旦軍法會議開庭,就會有相對的形式。羅嚴塔爾少將將成為首席辯護人,將有匹敵於米達麥亞對布朗胥百克公爵的指謫,不,大概會展開更為辛辣的糾彈吧。對貴族的蠢孩子們而言,無疑是恥辱的擴大再生。

如果要回避此事,而且仍能對米達麥亞施加報複,那麼就隻有在召開軍法會議之前,假裝事故或敵襲來殺害米達麥亞了。不,還有另一手段,那就是殺害羅嚴塔爾,抹消這最強力的辯護人。貴旋的蠢孩子們並非做不出此事。如果他們訴諸非比尋常的手段的話,那我個也得有相應的對抗方法。

萬一不得已時,雖然不太合心意,但也可考慮流亡到自由行星同盟去。不過,在此之前得讓米達麥亞逃脫,並確保他的夫人艾芳瑟琳的安全才行。因為要丟下妻子自己逃亡,米達麥亞是絕不會答應的。妻子!這男子的器量,隻要他願意,就能輕易獲取女人的芳心,卻自己自動地投進一個女人的懷中,羅嚴塔爾對這事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

不過,讓大貴族那些沒道義的寶貝兒子留下大喊勝利,而比他們更公正的自己卻得被追逃亡,實在難說是十全的解決方策。不在軍法會議上無罪獲勝,給那些寶貝兒子辛辣的報應,則實在咽不下一口氣。

羅嚴塔爾為了救出友人,打算盡一切可能的手段。而所謂的“可能”,在此並非是指一般道德所容許的範圍,而是指他的頭腦活動所能得到的界限。

羅嚴塔爾心想,光以正當的議論是救不了米達麥亞的。原本說來,若是正當的議論就說得通的狀況,也不會有讓米達麥亞雙手叉胸前,望著禁閉室牆壁發呆的結果產生。帝國的諸法規原本就編得對門閥貴族們較有利,但因為又容許跨越法規的暴虐行為,結果還是一切以權力的存在適從了。如果有個比布朗胥百克公爵更有權力的人在,也許他們二人的正義就能實現了。

羅嚴塔爾從以前就有個令他相當抱持興趣的人在。那位人物,年紀輕、也沒有門派,所受的誤解要比讚賞多得多。

但是在羅嚴塔爾看來,其才幹和將來性,要比隊那些以曆代家門為誇的大貴族子弟們更勝過許多。正如宮庭眾人在私下所說的,這位人物一萊因哈特,馮.繆傑爾,也許看來真的隻是在戰場上頗為幸運而已。但是,光是親自上戰場一事,不就要比那些在安全的宮庭及莊園,沉溺在酒池肉林之中的貴族們,要來得了不起嗎?

“米達麥亞,一切由我來處理,好嗎?我想去拜托一個人。不,我有個想將他卷入我們的事件,結為友方的人。”

“那就一切交給你了,不過,那到底是誰呢?”

“貴族們所說的,金發小子。”

“是萊因哈特.馮,繆傑爾?”

“沒錯。據傳聞所說,今年年底他將成為萊因哈特.馮,羅嚴克拉姆的伯爵。”

“不過我們和對方可完全不曾見過麵呢!”

“目前不是知己,但今後會結為知己。”

米達麥亞兩眼眯細了。無疑地是在這一句話中推察友人的心理,看來他像是進入深思,大概是因為預感到這個選擇將決定他和友人的生涯吧。

“比起祖先代代傳下的公爵,一代堀起的伯爵,要來得有才幹得多吧!現在的皇帝未生下男兒。不久的將來會起一聲宮廷抗爭已是明顯可見。既然終須把身命托付在彼此相爭的權貴當中之一,那麼不論是你或我,都希望能以更有才能和器量的人物為盟主,不是嗎?”

米麥達亞雖然沉默著,但並非否定羅嚴塔爾的話。

“所以,我們也趁此機會,必須確定一下萊因哈特·馮·繆傑爾這個人是否值得我們效忠才行。如果他能相助我們而與大貴族們的無法無天對抗的話,我們就對他誓以忠誠。”

“……我懂了,一切都交給你了。”

米達麥亞將決心化為聲音。既然友人都已替他盤算了,他也隻有交由友人全權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