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倏地盯住佇立在夜緋璃身旁的中年男子,眸中迸射出犀利的光
看那小二便知不對勁,常年在酒家幹活的人,拇指與食指之間哪來的刀繭,必是常年手握刀劍,若是舊的還說得過去,偏偏磨的是新痕跡;再說一個官道上的客棧怎的會有武林中人鎮守?豈不是引人笑話了。
這樣一個黑客棧,怎麼會沒有官兵查封?
倒是著人深思。
也因為防範,她回房後就避開眼線讓娘親與於叔換了間房。
“哦~對了。”她食指指尖點點唇,眼角瞥了眼門口,笑得極其無害“老板娘也在呢。”
“安末。”
門被推開,安末冷著一張臉拖著一個女人進了屋子,扯著衣襟將她扔在了兩名黑衣人麵前,站到夜緋璃另一側
“主子。”
當然這女人可不是安末這一瘦弱少年可以製服的,她事先讓安末作為引子將迷蠱引到那女人身上,很簡單,有接觸就行。
一瞬間闔了眼眸,睜眼時嬌俏的臉頰已斂了所有表情,眼神冰冷的看著瞠目結舌的兩人
“說,她活;不說······”霎時抿唇一笑,小手伸出,拔下插在發間的珍珠釵,從上擰下一顆彈指向趴伏在地的女人。
隻見落地鑽出一隻小蟲,眨眼間便蠕進了女人的身體裏,而同時,一隻蟲子從女人耳裏爬了出來,慢慢爬到裂開的空心珍珠中,不見動靜
在一息之間發生的還有那女人的動靜。
女人嬌軀上的皮膚寸寸裂開,片片脫落,十分迅速的開始掉落片狀的肉,無異於淩遲,可是比淩遲更為精準,痛苦。
“啊——”緋璃聞聲皺眉,同時於叔閃身點了女人的啞穴
不再看那兩人,直覺身子疲憊沉重,眸子半掩著下了地,懶懶地邁著步子,沒由來的讓人覺得驚心。
“唔…安末”走到門前,突然偏了偏小腦袋“跟於叔好好學喲…”
“是。”
黝黑的雙眸見已沒了女孩的身影,轉頭瞧著於叔。
於叔並不言語,緊抿嘴走向了跪坐在地驚恐發怔的兩人
——
翌日清晨,日光微醺
睡醒時,眸子半眯著,悠悠的從床上坐起,歪著腦袋瞧著正推門而進的兩人
“娘親早。”緋璃說著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但指了一處,示意雨秋將手上木盆放置了,而後笑罵道“還早呢!快起吧,這日頭都曬人了!”邊邁著步子到床側坐下,對著緋璃的額頭彈指一記,眸間覆上縷縷憂色“也不知你這些日來怎麼的,夜間與我睡得早,早上卻不醒,怕是每晚上偷食去了!”
緋璃聞言,眸中飛快的閃過一道光,卻不作言語,巧令的笑笑,掀開薄被褥下了床,換上攢青竹錦白緞色的繡鞋,邊卷著褻衣的袖子向著雨秋去
“可是呢小姐”雨秋也半調笑著道“今兒個一大早於叔和安末就不見了人影兒,為夫人小姐端水時那小二也沒個應,隻留得那位女掌櫃的在前堂,這才給奴婢指了信。”
端過茶杯咕汲了一口水權當漱口,再扯過搭在雨秋身上的帕子淨了臉手,微垂著頭時唇角的那一抹笑卻生生詭異。
“無妨。”等後換了衣裳才漫不經心地應道“不必管他們,許是有事。”
確實有事,昨晚上可是讓他們瘋狂了一陣的,也不知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