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一步,正要說話,卻被徐半仙抓住了脖子,給扔進了棺槨中。
我痛叫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右便被徐半仙扔了進來。
棺槨蓋子被徐半仙用力蓋住,一時間,昏暗如夜,隻能聽到棺槨外麵一陣陣的打鬥聲音。
我心中擔憂異常,正在這時,身下一個踉蹌,隻覺得身子下忽然開了個洞,然後連帶著右,全都一同摔到了下麵。
棺槨下麵,是一條一米見寬的通道,我抱著右,一路向下摔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麵前豁然開朗。
幾個手裏拿著鐵鎬,帶著安全帽的工人,一臉詫異的看著我,良久,開口問道:“娃子,你哪裏來的?”
我看了看環境,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處山石前,那幾個工人,約莫著是開山的。
我站起來,撓了撓頭。
其中一個較為年長的工人道:“娃子,你怎麼一個人,你爸媽呢?”
我抬頭看著麵前這個操著一口川音的工人,有些茫然。
工人搖了搖頭,衝著旁邊一個麵露稚嫩的青年道:“三伢子,把這個小兄弟扶到工棚歇息歇息。”
名叫三伢子的青年點了點頭,上前攙扶著我。
我扭頭看了一眼還昏迷不醒的右,三伢子咧嘴笑了,上前就要背起來右。
我叫了一聲,連忙攔住了他。
三伢子一臉不解的看著我。
我指了指自己,道:“我來。”
三伢子一臉訕訕,點了點頭,道:“好。”
三伢子領著路,我背著右,來到了太陽底下粗略搭建起來的工棚內。
三伢子給我倒來了一杯水,蹲在了我麵前,看著我,也不說話。
我有些尷尬,道了個謝,就要站起來走。
三伢子連忙攔住了我,道:“小兄弟,你幹啥去。”
我有些茫然。
三伢子道:“你現在這歇著,那也別去,我幫你找家人,對了,你知道你家裏的手機號碼麼?”
我搖搖頭。
三伢子歎了口氣。
又和三伢子說了會話,他便回去工地做工了。
我看著躺在我肩上的右,陷入了沉思。
徐半仙,他現在怎麼樣了。
一想到徐半仙,我不禁麵露苦澀,沒想到,徐半仙,就是那個徐福。
我揚天歎了口氣。
可憐白白與寒升泰,兩個人為了長生藥這麼費盡心機,卻是徒勞。
那所謂的長生藥左,很有可能被徐半仙偷偷服用了。
不然的話,兩千年的歲月,徐半仙怎麼不會化為塵土,歸於塵埃?
在工棚裏呆了兩天,我帶著右告辭。
工人們挽留不住,便湊了些錢財給我做路費。
我心中也過意不去,將徐半仙留給我的虎爪項墜,留了下來。
憑著記憶,我來到了被稱為世外桃源的山前,呆了有五六天,也沒能等到徐半仙。
這些天,我隻是憑借著林間的野果充饑。
眼看等不來徐半仙,我便帶著已經醒來,但還是有些迷瞪的右去了火車站。
站在人來人員的成都火車站,我一臉無奈。
從那些工人施工的工棚來到火車站,拚湊起來的路費已經不夠了,已經不夠我和右回去的車費。
我愁眉不展,坐在車展大廳內,哀聲歎氣。
正在此時,耳邊一聲宛如清鈴笑聲傳來:“你怎麼了?是不是遇上什麼難事了?”
我聞聲抬起頭,隻見一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小女孩站在我麵前,俏生生的望著我。
雖然多年不見,但我還是認出來了這個女孩是誰。
囡囡。
曾經在鎮上醫院,父親被鬼絆腳之後,同住在一間病房的囡囡。
隻是,她怎麼會在這裏?
“囡囡,你在哪?”
一聲呼喊聲想起來。
囡囡回頭,大聲道:“爸爸,我在這裏。”
我順著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走過來,正是囡囡的父親。
囡囡的父親走進了,低頭看到我,咦了一聲,道:“是你?”
我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原來囡囡的父親還記得我。
囡囡不解的看著自己父親,問道:“爸爸,你認識這個哥哥麼?”
囡囡的父親將囡囡抱起來,抱在了懷中,親吻了一下囡囡的臉頰,道:“當然,囡囡你忘了,三年前,咱們和這個哥哥的父親,在一個病房住啊。”
囡囡聽了,手捂著腦袋,仔細想了好一會兒,似乎才想到了一般,點點頭,笑了。
囡囡父親低頭看著我,道:“小朋友,你怎麼在成都啊?”